唯一心如死灰,炎帝没有任何光色,看到权翊也只能悠悠开口,“你和苏淼结婚了吗?婚礼这么快就完成了?”

权翊呼吸急促,紧张的再次询问,“我问你喝了没有!”

“你和她领证了吗?以后我是不是该叫她小婶婶,这样也好,我们到了尽头,彻底完了。”唯一根本就没听权翊的话,自问自答,心底却充满着悲伤,要怎样才能接受权翊结婚事实,以后再权家出现,也只能喊着权翊小叔叔,一朝恋人,却变成如今这副模样,真是可笑。

权翊已经很急了,眼眶通红,像是要把唯一捏碎,沉着声音喊道,“唯一,我问你,解药你喝了没有?”

低沉的吼声把唯一拉回了视线,她脸色惨白的盯着权翊,手指仅仅的握成拳头,心底无尽的悲凉,大概只有她自己明白,因为权翊不是她,根本就不知道她要什么,就算给她再次重生的机会,她活着的希望也是十分的缥缈。

“唯一,我要你说话,解药你喝了没有?不要再让我心累了,对你,我冷静不起来,你告诉我。”权翊脾气软了,在看到她眼底泪水的时候就软了下来。唯一低着头看着地上那潮湿的一片,她没有喝,既然和权翊变成这个样子,她又有什么意思活着,

权翊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也明白了,一把搂住唯一的肩膀,摁在他的肩上,沉重的松了一口气,还好她没事,还好一切都没往坏处发展,还好他没失去唯一。权翊的眼眶红得嗜血,像是经历一场重大的灾难,他摸着唯一的头发,说道,“没喝就好,你没事就好,如果你有事,我做的一切都是徒劳的。”

唯一靠在他肩上,整个人都处于蒙圈的状态,不知道该如何反应过来,“你怎么呢?你干嘛抱着我,你这个时候不应该在结婚,还有你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解药不就是给我喝了吗?我没有喝,既然你都结婚了,我活着有什么意思。”

权翊收紧臂膀,心情十分的沉重,如果他结婚了,对唯一来说就是没意思,可他并不想让她死,这世界上在他权翊眼里,只有爱人不在才是最没活下去的勇气的事,他权翊这辈子最怕的就是失去。她肯定觉得他完全不懂她的心思,可她又何尝懂他的心思。

“解药是假的,你没喝就好,我和苏淼的婚礼暂停了。”权翊松开唯一,再次疏远她。

唯一不懂,询问,“为什么?”

“因为……”权翊话到嘴里,却发现并不适合讲出来,权康林是她的爷爷,可不是他的父亲,他们是最亲密的人,也是仇敌,权翊抿着唇,“我的事情你不知道为好,对你也没什么好处。”

突然过来找她,突然又对她说这么一番话,她已经看不懂权翊的作为了,“你什么意思,对我忽冷不热的,难道我们就不能好好说一次话吗??”

“没有必要了,唯一,我们之间不可能,就算没有苏淼也吧可能了,你好自为之。”权翊沉痛的说道,转身离开。

唯一跑过去拉住他的手,不相信,“你这是什么话,口口声声说爱我,却又抛弃我,你知不知道你就是个负心汉。”

权翊紧握着拳头,并不多说。

“你说我该爱你还是该恨你,如果你离开我不会原谅,我会恨你一辈子,如果我活着那么只能和你作对,如果我死了,也算是我倒霉,会爱上你这样薄情的男人。”唯一很平静的说话,可是她已经被权翊给弄反了,心情一度郁闷,同时也产生了怨恨。

权翊回头,眸色也变冷了,“你想知道吗?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因为你是权康林的孙女,他不是我的父亲,是我的杀父仇人,我和你不共戴天,隔着一条血债血偿的道路,以后我和权康林势不两立,而你也在这个名单之内!”

唯一震惊了,脸色刷白,像是在做梦,可这不是梦,权翊真实的出现在他眼前,可是他刚才说的是什么,权康林是他的杀父仇人,根本就不是他饭父亲,怎么会这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唯一接受无能,根本就处在惊恐之中,怎么会变成这样。

“权康林就是权康伟,他说的有一半是假话,他为了自己的野心,把我父亲杀了,整了容才变成了权康林,知道吗?这样的一个人怎么会是我的父亲,真相就是这样,水落石出了。”

“怎么会,这怎么可能,我和你有血海深仇。”唯一捂着嘴,消化无能,怎么会有这么突兀的事情发生,她的爷爷会做这种事。她刚有的家人,对她疼爱有加的爷爷,却杀掉了权康林坐上了权家当家的宝座,那么他们是不可能在一起了。

唯一回头再次看向权翊,望着他冷漠的脸,不像是开玩笑,原来他们之间隔着这么一层关系,唯一咬着嘴唇,却没有留下他的勇气,他们之间只能这样了,以后在一起都困难。权翊见她不说话,也不挽留他了,也就愤然的离开了。

唯一蹲在地上,捂着脸,他们这是完了吗?

她以为时间可以磨平一切,只要喜欢就没有难得到彼此的事情,可真正经历这一切,才发现,原来都这么难,这世上就是有喜欢得不到的人。

唯一回到了权家,可权家比她想象中的要凄凉,该去的宾客都去了,只留下满地的狼藉,唯一抬起头看着上面的几个人大字,写着权翊和苏淼的结婚大典,今天本来权翊要结婚了,可到最后泡汤了,并不是因为她,而是因为突变,这是她希望的结局,可过程并不是她想要的。

“小姐,你回来了?”

“爷爷呢?”

“老爷身体不好,在房间里休息。”管家叹气,心情也不怎么好。

这么一闹,权康林的已经不是从前那样了。唯一也知道权翊不可能放过权康林,估计他会有所手段,可一边是爱人,一边是爷爷,她怎么能割舍。

“我去看一看他。”

唯一进入权康林的卧室,权康林已经睡着了,只不过脸色十分苍白,手里握着一串佛珠,看上去睡得不是很安稳,唯一叹了一口气,坐在不远处看了两眼,不知道该怎么说。

权康林睁开眼,转头看到唯一,说道,“你回来了,爷爷都不知道你回来了,饿不饿啊?爷爷让人去给你做好吃的,唯一,你放心,爷爷会救你的命,已经把苏淼扣下来了,苏荷想要她女人活命,肯定会吧解药给带来。

唯一抿着唇,其实她和权康林之前的感情并不好,只过现在他把所有的爱都给自己,她也狠不下心,这个老人这一生都高高在上,其实他失去的比得到的要多,没有亲人,只有空荡荡的房子,就连现在看到她的眼神都充满着渴望。

她心软了,无法丢弃他,离他远去。这世界上权康林也是她唯一的亲人。果然,她和权翊是该走到尽头了,不管做怎样都终究不能在一起,唯一走过去抓住权康林的手,“爷爷,你放心,我不会离开你,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会离开这里。”

权康林两眼泛着泪光,没想到唯一会这样说,这也是他们相认这么久,唯一主动靠近他。权康林拍着她的手,“你已经什么都知道了?爷爷年轻的时候确实犯错了,直到现在我依然犯错,是爷爷害了你,唯一,这应该就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错事,哎,报应吧,我老了,注定孤独一生,爷爷连累了你,现在事情变成这样,权翊不可能罢手的,我就担心他对你下手。“

唯一却不担心,不管权翊想要对她怎样,她都不怕他,可能就是一种心理暗示吧,不管事情变成怎样,权翊对她还存在几分情义,对她再怎么也不会太残忍。唯一安慰权康林,也不想让他为自己太担心。

“爷爷,你休息吧,这些事情你也被操劳了,主要是你得把病养好。”

“你刚才说苏淼,苏淼在哪里,我去见见她。”

“让管家带你过去。”

唯一之前没想到下毒的人会是苏淼,她那么会装,把自己伪装成一个无辜少女,她基本上都不怀疑她对自己有目的,可是事实上却出乎她的意料,为了权翊,她模仿自己的行为举止,把她自己变成第二个唯一,就是为了得到权翊的欢心。

说苏淼疯狂,她也挺疯狂的,不然也不会给自己下这么严重的毒。

管家把唯一带到一个密封的房间,里面没有阳光,比较潮湿,苏淼还穿着那套婚纱,坐在椅子上被绑住了双手双脚,唯一回头看向管家,管家说道,“怕她逃跑,耍计,就只能绑住她了,小姐,你小心一点。”

“好,你出去吧。”唯一说道。

管家走之后,只剩下她们两个人,整个房间封闭得空气都变得稀薄了,为了明亮一点,唯一打开了灯,苏淼清醒了,睁开眼睛,被灯光刺激得不行,她努力了许久才睁开眼睛看到唯一,人也立马清醒了,说道,“你在这里,你是来救我的?”

见唯一的脸色不怎么好,也没有动手的动作,又说,“不对,你不是,你是权康林的孙女,我是你的情敌。你怎么可能救我,唯一,你怕我和权翊结婚,故意指示权康林绑架我的吗?我就知道你做不到这么大度,你内心还是嫉妒我的,嫉妒我能得到权翊的宠爱。”

苏淼不再继续和唯一和平相处了,语言上带有攻击性,也让唯一发现,其实苏淼一直以来对她其实也挺厌恶的,只不过在权翊面前装模作样,才能让权翊对她另眼相看。唯一没说话,倒是让苏淼有点急躁,伸手动了动,却始终动不了。

“你放了我,就算你绑架我,也不可能和权翊在一起,你和他之间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