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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甜甜听到罗金这种歪理,竟然发现自己一时没什么可辩驳的,虽然可以直接用纪律二字推搪回去,可是,对于罗金这种人,你跟他谈纪律,那不是白瞎么?他只是抓住了荀若青并非罪犯这一点,那么这个已经结束只是需要了解一下首尾的案子,扯什么保密的确是没必要。

“好!仅此一次!”韦甜甜懒得跟罗金多废话,她知道,如果跟罗金掰扯下去,罗金总能说服自己的,干脆大方的同意了。

回到审讯室里,韦甜甜坐在了荀若青的对面。

直到这时候,韦甜甜才得以好好的打量一下荀若青。

根据档案,荀若青今年三十一岁,可是坐在韦甜甜面前的,看上去却仿佛只是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女子,不过由于生了孩子的缘故,比起寻常的女孩子要多了几分丰腴之感。皮肤白皙,面色清冷,脸上带着一副金丝眼镜,头发一丝不苟的盘在脑后,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她脑后的头发甚至连一丝凌乱都没有。看来,这个脑神经外科的主刀大夫,还真是拥有普通人所没有的强悍神经。

“我的孩子呢?”见韦甜甜只是打量她,荀若青扶了扶眼镜,倒是先开了口。

韦甜甜不想过于为难她,便道:“孩子受了些惊吓,目前有个医师正在跟孩子交谈,希望不要因为这件事给孩子带来太大的阴影。”

荀若青点了点头:“谢谢。”

“你的手术做的怎么样?”对于荀若青这样的人,韦甜甜也不知道该如何进行审问,她又不是罪犯,而且也没可能成为罪犯,韦甜甜只能从她的工作入手。

“很成功!”荀若青说到这三个字的时候,眼睛里闪过一丝骄傲。

“嗯,看来我们俩今天的工作都是一样的结局,我的也很成功。不过,你或许应该知道,如果我今天的工作不成功,那么死去的可就不只是一个人了,而是一大群人。”

荀若青点点头,略显刻板:“如果我来了,你的工作可能就很难成功了。”

韦甜甜为之语塞,这倒不是没可能。荀若青跟那个家伙算是不共戴天之仇了,至少那个疯子是这么看待荀若青的,他的目的就是要让荀若青亲眼看到靳小海的死亡,好让荀若青明白什么叫做丧子之痛。而且,以他当时的精神状况,很可能一刀捅死靳小海之后,就会引爆身上的炸药。而鉴定科那边做了简单的检查,就已经确认那些**和炸药是实实在在的爆炸物,如果爆炸的话,整间教室里恐怕将会无一幸免。

“是有这样的可能性,不过,你坚持做完你的手术,不肯按照嫌犯的吩咐去办,你就不担心会造成很多人的死亡?尤其是其中还包括你的儿子。”

荀若青再度扶了扶眼镜:“既然我来也有可能出现和我不来相同的结果,那么我不来,至少可以保证手术台上的那个人存活几率更大一些。而且,出现今天这样的情况,你们警方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当然,我不是说你,而是你们警队当初负责处理我这个案子的人。”

韦甜甜听到这话,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你把话说清楚……”

“你们肯定认为今天所发生的一切,都是我引起的。关于这一点,我不想否认什么,李军这个人,其实算不上什么坏人,只不过,他当初离开部队,就是因为性格过于极端而被部队开除军籍的。所以他回来之后,生活的一直不尽如人意,唯一的希望就寄托在自己的独子身上,也正因为如此,才过于溺爱那个孩子,从而才导致了他的孩子强|奸我母亲并且致使我母亲自杀的恶果。”

荀若青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显得非常的平静,甚至于平静的有些过分了。尤其是说到最后那句,李军的儿子强|奸了她的母亲,她仿佛就在叙述一件与她无关的病患身上发生的病情一般。没有一点儿激动,也没有太多的忧伤,有的只是一个医生极度客观的态度。

“我母亲的死,跟李军的儿子有非常大的关系,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我会因此而影响对于他儿子病情的判断。十四周岁的一个孩子,吸品,至少他在被捕获的那一天,吸食的是致幻等级达到和二乙因相同的程度。这个在你们的法医报告上应该会有明确的说明。捕获的过程你可以了解一下,具体过程我不太清楚,但是那孩子的脑部遭受了极其严重的外力撞击。当时他因为长期吸食各类毒|品,大脑中的钙离子损耗已经到了很严重的程度,再加上那一次的外力撞击,他的脑颅根本经不起那样程度的开颅手术。关于这些,我在我的检查报告里写的非常详细,之后也得到其他脑神经外科专家的认同,并且你们的法医鉴定上也对这一点进行了比较详细的说明,基本排除了我因为个人原因而不肯为其动手术的可能。”

韦甜甜已经拿到相关的资料,没有这些资料她也不可能来跟荀若青谈话。

“这些情况我们都掌握了,但是这些是我们所能够接受的,而不是李军能够接受的……你刚才说李军是被军队开除的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