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兰若红润的脸上,却异常坚定的道:“周先生请放心,这一点痛苦,兰若还不放在心上,你尽管扎便走了。”

周逸才抽出一根金针,缓缓的吸了口气,这是他第一次施针求人,心里多少也有些忐忑不安,望 了望易 兰若,只见她再没先前那种羞怯之态,这才慢慢的坐到了床边,手握金针,瞧准她腹间肾俞扎下。只见易兰若浑身一颤,却没有出现什么异常,周逸才这才抽出第二银针,这一次用的却是银针,扎在她气海俞穴上。见易兰若神色如常,没有一点抽搐,这才放下心来。

周逸才双手齐动,四枚银针,准确无误的扎在易兰若腰间处的志窒、悬枢、要阳关、命门几处要穴 JL

不消片刻功夫,易兰若身上已便插满了金针银针,当周逸才将最后一枚长约三公分的金针,扎在易兰若京门肾募上时,只见她浑身颤抖,仿佛在忍受着各种让人难能想象得到的剧痛一般,只是她性子坚韧,玉牙咬唇,竟不发出一点声音。

周逸才额头上渗出汗珠,却是神情专注,右手五指轻轻的夹在三枚银针针柄上,不断的旋转着,同时留意着易兰晷的化变。

正如周逸才猜测的一样,易兰若这怪病是由先天而来,但并非是什么先天性急病,而是一种阴 寒之毒。这寒毒从何而来,为什么能袭入人体,周逸才从胡青牛的医经 JL 了解到。

阴寒之毒源于一种阴阳轮回之说,是没有任何迹象可寻,但又是真实的存在。这一说法虽然玄之又玄,但不可否认,在从多婴儿当然,还是会出现几个,至于轻重,这得因人而定。易兰若便是最严重的-类型了。

周逸才猜测易 兰若出生时,定是被阴 寒之毒袭于身体内,才会令她怕光,发病时痛不欲生,这是因为阴寒之毒已散入她五脏六腑,胶缠固结,惟一让周逸才好奇的是,易兰若中此寒毒为时已久,居然能撑到现在,不得不说是个奇迹。

胡 青牛之所以会博得一个“医仙”之名,便是因为他潜心医术,任何疑难杂症,都是手到病除,从“医”而生 了“仙”可见其神乎其技,对一些玄说上的怪病,也有些心得。

周逸才一身医术都是胡青牛亲手教授,虽然没到达他那“医仙”的成就,但治疗易兰若这阴寒之症,到是信心十足。

可是要将易兰 若散入五脏六腑的阴寒之毒驱逐出来,显然也不是件容意的事情,而周逸才现在也只能用针灸之法,免去她发病的痛苦。但三日过后,此病又会发作。

“看来只有用以石针汉治疗之法,再配上几种剧毒之物,以毒攻毒了。”周逸才擦了擦汗,站了起来,望着易兰若苦苦硬撑,竞然不发出一声痛叫,心头不得不佩服这女子那坚韧,同时心头又不忍,低声道:“易小姐,如果真的很痛,叫出可能好受一些。”

易 兰若浑身颤动,苍白的脸已无半点人色,豆大的汗珠在她玉体土滚动着,睫毛一颤,缓缓的睁开眼睛,断断续续的道:“这痛……比起我发病时……又算得了什么……

周逸才心头出现一种奇怪的情绪,幽幽一叹,自她身上拔出一根银针,低低的道:“易小姐,你这病我已有了治疗之法,只是时间有点长。三 日过后,我会再来为你治病,今天就到这里吧!”易兰若忍着剧-痛,默默的点了点头。

周逸才捏着银针,对准易兰若头上一处穴道扎了下去,诡异的一幕出现,只见刚才还是痛不欲生的易兰若,在银针刺入她穴道中后,脸上的痛苦刹时而没,人也一下陷入了深度的睡眠之中,宛若就像一个熟睡中的婴儿一样。

周逸才松开针柄,又凝视了她片刻,这才伸出手来抓住她的手腕,只觉易兰若的脉搏跳动甚是奇怪,再凝神搭脉,确认自己没有猜错后,周逸才这才松开 了手,退到一旁,再不敢看她裸露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