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勾魂夺魄,媚惑荡情,也不过如此。

赵云险些就要失控,却仍然克制着回应了一声:“阿寒。”

话落,他再不忍耐,占了进去。

祁寒闷哼一声,腰身因疼痛,而颤抖了起来。

赵云虽是缓慢,却也不容抗拒的强硬霸道。虽有前奏,但终究不是合用之地,强烈的火辣钝痛发生,祁寒长眉颦起,泛白的面容染上汗水,说不出的可怜。不由自主绞紧了赵云,使得他难进寸许。

赵云哑声在他耳边吻哄:“阿寒,让我进去。”

实是他比常人尺寸大了很多,当真苦了祁寒。

祁寒性情坚韧,明明比常人更能忍耐痛苦。但一面对赵云,他就容易变得依赖软弱,当下带着点哭腔,趴在他脖肩上,只道,“痛。”

赵云听着他那撒娇般哭非哭的腔调,与平日梦中想象的将祁寒按在床上一遍遍贯穿,将他弄得哭泣求饶的声音一模一样,登时喉头发紧,险些便要失守……他稍微屏了一下呼吸,湿热的吻才落在祁寒耳垂,眉心,安抚道,“待我进去,便不痛了。”

祁寒被他深情眸光所惑,自己调整了呼吸,又放松了些,赵云便狠下心来,趁着他下肢略有放松之际,劲瘦的腰背猛一用力,彻底进了。

祁寒但觉一阵剧痛。脸色一白,惨呼了一声,后背便被涔涔冷汗染满。

赵云心头一阵酸软,手掌抚摸着祁寒后脑头发,便停了下来,先行按兵不动。

祁寒深吸了数口气,才渐渐平稳,待痛感消失了些,便反手抱住了赵云后背。

赵云得了这个讯号,哪里还控制得住。

他眸色一暗,便从开始的深入浅出,到后来,进退失据,猛烈顶撞。

腰身悬空,祁寒附在赵云身上,只觉暴风骤雨,摧枯拉朽。

声音入耳,祁寒羞赧得无地自容,趾尖不由自主地蜷起,双腿时时摇摆乱晃,赵云厚重夯击,每一下都落到实处,陌生之感逐渐澎湃,叫祁寒有些失神无措。

赵云又何曾尝过这般滋味?

只觉祁寒脆弱邀缠,诱人得不可思议。生出了无穷的兴奋热意,叫他情-欲节节攀升,想要索取更多,难以分离割舍。

赵云腰力绝顶,此刻发挥出来,变得快速无伦,直顶得人心生迷乱。

大掌紧握纤瘦的腰,似要将它弯折撞断,他从未有如此狂暴过,浑如马上挥枪杀敌,毫不留情。

祁寒后头难当,身前磨砺,渐渐又起了情-欲,昂扬挺拔。连那强烈的不适之感,也被盖压了过去。

“阿寒,叫我……”

赵云揽着他,仿佛不知疲倦,粗暴征伐。

祁寒何曾历过如此羞耻勾当……虽则赵云也未有过,但这位赵将军仿佛沉溺其中,不可自拔,竟是没有心思去羞涩。倒是祁寒,面色烧红,被腰也是通红。

单腿被著拔得久了,祁寒膝盖颤抖起来,有些摇摇欲坠的,只得上身趴伏在赵云胸膛上,任他索取。

“叫我,阿寒。”

赵云情热如沸,却执意要从他口中听见自己的名字。

“阿,阿,阿云……”

羞人的声音终究从喉咙里溢出,也不知是“阿云”两字被撞得支离破碎的缘故,还是单纯泄欲的呻-吟……总之听在赵云耳里,就仿佛那最为强烈的情药,将他激得越发大力夯撞。

“阿寒,你是我的,你只属于我……”

赵云发起疯来,直如在十万军中冲阵,来去自如,强悍绝伦。

索爱犹如侵略,占有犹若杀戮。

“太快了,慢点……”

赵云的欲念情热太过浓烈,祁寒终究抵挡不住,浑身一软,眼前倏然闪过一道白光,脑中空白一片,霎那间到了极致。

赵云从心口处荡起一片热流,仿佛与祁寒在灵魂里发生了共鸣,喉咙深处登时发出两声低沉的闷哼,就此停下。

“阿寒,阿寒。”我的阿寒。

饱含爱意的吻狂乱落在祁寒唇上,赵云只觉得神魂剧荡,自己与祁寒,终于在这一刻融为了一体,再也难以分开了。

祁寒白皙的指尖死死扣紧了赵云的后背,嵌入肌肉里,掐出几道深印红痕。

赵云抱着他的头,低低呢喃:“阿寒,你是我的……我终于拥有你了……我好欢喜。”我从始至终都是一个人,如今却有了你……我好欢喜。

“阿云,我心亦然。”祁寒轻声道。伸手抱着赵云,余韵未了,身体仍有些电流蹿动,却又发觉赵云还兴犹未尽,不由唇角一抽。

赵云却不管不顾的,似个孩子般拥着他,热唇抵吻在祁寒的脖颈耳畔,哑声道:“别离开我。”这世上我只有你,莫要离开我。

祁寒回了他一个吻,落在颊边:“我不会离开你。”

赵云仿佛安心了,扳起祁寒的脸,又凝望着他,再度吻了上去。

……

也不知过了多久,祁寒含着哭腔,嗓子都喊哑了,薄怒道,“阿云,够了!够了……”

屈起腿来,想将他踢开,赵云却反而将他一腿托高,大大拉开他的双腿,往足尖不轻不重地一咬。酥麻之感,登时让祁寒从腿根子软到了心窝里,只得强忍着他,喘息着,断断续续开口求饶,“你轻一点,这么撞,腰会断的啊……”

赵云意乱情迷,只知动作,口中痴狂轻呼,“阿寒,我要你……给我。”

祁寒被他这般情状煽惑起来,终被那大力夯得高声大叫,不绝于耳。

这般声音,更是刺激人的心神。

赵云压抑了太久,此刻便全不忍耐,放纵了律动。他生性聪明,善于体察发现,见偶尔顶在某处一点,便会诱得祁寒失态,因而次次着重攻击。

直逼得祁寒鼻音振颤,持续闷哼,嗯嗯啊啊,犹如幼兽哀鸣,勾得赵云越发气浮血热。

祁寒如同提线木偶,完全动弹不得。失神之下,连嘴唇也不自觉地敞开,轻轻张着,合不上来。唇边流出两道晶莹的水线,喉咙里嗯呜有声。

赵云直看得眸眶欲裂,双眸煞红。他也不知这世上为何会有如此让他爱入骨髓之人,如此勾魂夺魄、慑人精髓的尤物……这般滋味,简直妙得难以言说。赵云头皮发麻,胸口起伏更大,喘息声也越是粗重,他不断俯下身去吮吻祁寒洞开的红唇,与他唇舌交缠,分开时,又扯出更多的银丝来。

二人皆有灭顶快感,宛若火山喷发,熔岩乍涌,从脚底到头顶,将他们全数湮灭。

祁寒有了三回,已是筋疲力尽。

哪知赵云却似用之不竭,取之不尽,仍然索求无度。

祁寒呢喃低哼,只说他不要了他不要了,不许赵云再胡来,神智亦渐渐混乱,眼前阵阵发黑,疲累得直欲昏睡过去。谁知赵云却握着他的腰或腿,努力耕耘,仿佛不知倦惫,不是凡人,一次又一次,将他扰得醒过来。

直至祁寒咒骂了一声,手腕虚虚抬起,往赵云脸上不轻不重抽了一巴掌,赵云这才低沉闷哼,再度释放。

祁寒累极,立刻陷入黑沉之中,赵云也不知吃了几回,这才够了。

赵云餍足地躺倒在祁寒身畔,将他拥紧怀中,吻着他的侧脸和额发,却已是连起身为他清理的气力都没了。身上的伤口全数迸裂,鲜血横流,赵云恍若不见,从床边袱包中拿出一瓶金疮药粉胡乱洒了一气,眼皮沉重,便紧紧抱着祁寒,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

这一夜,云雨初会,好梦留人。相爱之人心意交通,合二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