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纽比,黎伯哼道:“不错,对你们米国人来说,我这就是魔法!你如果识相,就老老实实地听我家老爷把话说完,要是想动歪的,我就把你冻成冰棍!”

“你——你们这样对我,如果被我义父知道了,我——我义父决不会放过你们!”纽比虽然心里很害怕,可他还是鼓足勇气,大着胆子,威胁黎伯道。

在纽比以往二十年的生活中,每每遇到麻烦事,他抬出义父来,总是能收到奇效。今天,面对这个神秘的东方魔法师,他还要冒险试一试。

黎伯又哼道:“你好好看着我,我像是怕你义父的人吗??”

黎伯的话音刚落下,他人就不见了!

纽比瞪大了眼睛,四处巡视——整个大厅,空空荡荡、静静悄悄的,除去白武面带微笑地看着他外,哪里还有人的影子??!!

正在纽比惊诧莫名的时候,黎伯又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这次,黎伯离他只有半尺远!

黎伯的鼻子几乎顶在了纽比的鼻子上,他冷冷地注视着纽比的眼睛,道:“告诉你,我若想杀掉你,根本就不会怕谁来替你报仇!你信不信啊?”

纽比并不是不怕死的人,也不是一介莽夫蠢汉,他只是习惯仗着阿莫尔,把自己放在一个高高的位置上,并且随时随地表露出来而已。

今天,他没想到,来到这个东方城市后,竟然连续遇到了两个不把自己和义父放在眼里的黄种人!

那第一个少年,扮猪吃虎,嬉皮笑脸地把自己踩在地上,尽情羞辱,接着,又用不可思议的赌术,把自己彻底打败!

而这第二个老者,来去无踪,用神秘的魔法吓唬自己,威胁说,会毫无顾忌地杀掉自己!他们,明明知道义父的存在,可他们为什么不害怕呢?

事实说明,他们都有着深不可测的特殊能力!自己和义父在他们的眼里,大概就像是几个街头流浪汉在自己眼里一样。

巨大的心理落差,让纽比沮丧无比!纽比在白手党教父阿莫尔的庇护下,生活了二十年,还从未有过今天这样的挫折感呢!

黎伯向他展示了恐怖的能力,震惊之下,纽比终于恐惧了!要在这次澳户之行中,千方百计地保住性命,便成了他此时最强烈的愿望了!

“大师,您放开我,我一定会好好听白前辈的话。”纽比垂下了头,低眉顺眼、前倨后恭地说。

黎伯哼哼鼻子,双手再次舞动起来,两片薄薄的嘴唇,也又一次张张合合,发出了一些纽比根本听不清楚的咒语。

纽比手臂上和脚上的坚冰,冒起水汽来,又渐渐变成了地板上的一滩清水。

黎伯张开嘴巴,猛吸一口气,那滩清水,便化成一支亮晶晶的水箭,被黎伯吞下肚里。

纽比目瞪口呆地站在那里,大脑一片混乱。

竹躺椅上,一只对讲机滴滴滴地响了几声,黎伯走过去,拿起它来,放在耳边听了一会儿,然后重新放下。

黎伯走到大铁笼子前,对白武说:“老爷,鲁丹和豪斯马上就到。三少爷的人,已经全部就位,将白金楼围得水泄不透了。”

白武问到:“总督和拉姆斯、布莱克他们都走了吗?”

黎伯回道:“大少爷亲自把他们送出了岛。所有的新闻记者,也已经送走了。”

白武点点头,自言自语地道:“小子啊,别怪我心狠手辣,卸磨杀驴!你必须得死,这是没办法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