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学文的保健医生和李晓菲的母亲刚来到二楼的书房,李晓菲就悠悠地醒了过来。

李晓菲满脸泪珠,她看看父母和父亲的保健医生,笑笑道:“爸,妈,我没事儿。只是听到老熟人的儿子被人打得住进了医院,一时气愤,晕了过去。”

“啊呀呀,没事就好!刚才真把我吓坏了呢!晓菲,以后,你也要定期查查体。也别只顾工作,不管身体。你看看你,现在的脸色,就很不好看呢。”李学文心有余悸地说。

待李晓菲的母亲和保健医生下了楼,李学文继续和李晓菲谈刚才的事儿。

李学文说:“晓菲,赵珏武从东山那里,知道你下乡时和赵世友两口子关系不错,所以,想请你出面,和赵世友联系联系,当当中间人,调解一下这件事情。”

李晓菲眼神迷离,面无表情,仿佛没有听到父亲李学文的话。

李学文又说:“巧的是,你好朋友郑美芳的儿子,也考上了华京大学,并且和那个被打的孩子关系密切。所以,赵珏武想请你们俩一起做做赵世友和郑洁的工作,待赵家赔礼道歉后,让赵世友和郑洁不再追究这事。”

李晓菲依然是那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李学文提醒她道:“晓菲,那些打人的孩子中,有马一刀的孙子,还有吕青的孙子,其他的,爷爷或者父亲,也都是住在华清园的大人物。你若做好了这件事,对我们李家和你的将来,都大有好处啊!”

李晓菲突然站了起来,对李学文道:“爸,那孩子伤得重不重?”

李学文说:“我问了问赵珏武,他说,听华京大学杨伟校长说,那孩子看上去,没受什么外伤和内伤,初步诊断是脑震荡。好像没什么生命危险和残疾的迹象。”

“爸,我要去华京大学看看那孩子。”

“啊?!晓菲,天都这么晚了,你想先去看看那孩子,也得等到明天啊!”

“不!我这就去!”

“那——那我让司机小孙送送你!”

“不了爸!我坐地铁去,一会儿就到了。”

“这——晓菲,这件事,你答应了?”

“我先看了孩子再说!”

李晓菲急匆匆地下了楼,出了十七号别墅,不顾形象,也不管看到的人如何惊讶,她小跑着冲出华清园,进了久安街边的地铁站。

——

坐在地铁里,李晓菲默默地流着眼泪。十几年前的往事,像电影一般,在她脑海里一幕幕掠过。

那是一个夏天的夜晚。天上月色朦胧,地上,白龙河的河水在静悄悄地流淌。李晓菲和赵东山,并肩坐在三家村南的白龙河边上。

赵东山在吹口琴,李晓菲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闭着眼睛在听。

一首首优美动听的华国和蓝星的名曲,从口琴中流淌出来,醉了河滩芦苇丛中的万千小虫,让它们不再鸣叫。也醉了李晓菲的心,使得她情迷意乱。

当赵东山吹完了那首李晓菲最喜爱的苏国名曲《科斯莫郊外的晚上》时,李晓菲情难自禁,抱住了赵东山的脖子,把一双湿润火热的嘴唇,印在了赵东山的唇上。

赵东山惊喜莫名,他转身紧紧地抱住了李晓菲的纤细腰肢,反被动为主动,一连串稚嫩笨拙的热吻,落在李晓菲的额头、眉眼、鼻子、嘴巴、耳朵、脖子等处。

那是两人恋爱一年多的第一次接吻,也是两人的初吻。

当赵东山像一个要吃奶的孩子似的,把脑袋拱进李晓菲的胸前,嘴巴含住了她的一颗小樱桃时,李晓菲浑身颤抖,瘫软在了河边的青草上。

天幕作被,大地作床,在月亮和星星、白龙河与茂密的苇丛偷窥下,迷失在爱情中的少年和少女,偷偷吃掉了那颗禁-果······

李晓菲万万没有想到,偷尝禁-果之后,她竟然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