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柔瞅一眼赵海身旁的文雅,轻声地对赵海道:“比尔,谢谢你,谢谢你为我所做的一切!”

听着白柔的话,赵海有些尴尬,他摸摸后脑勺,苦笑道:“白小姐,我——我把你爷爷和你爸爸他们弄成那样,打乱了你富家小姐的生活,你该恨我吧?”

“不!比尔,这几天,我知道了二十多年前发生的那件事后,我——我就——我就原谅了你!真的,我一点都不恨你。”白柔再次瞅了文雅一眼道。

赵海略有心安,道:“白小姐,你大爷爷对你,是真心的,不是我逼他那样做的。我希望你以后能像对待你爷爷那样,好好孝敬他,辅助他把白家和大澳娱乐管理好。”

白柔又一次瞅了瞅文雅,道:“比尔,我——我还是一个高二的学生,家族的事儿和集团的事儿,我不想参入。”

赵海摇摇头道:“你大爷爷在家族会议上已经宣布了,你将来要继承你爷爷的所有财富,还要接你大爷爷的班,你不参入家族和集团的事情,怎么能行呢?”

“比尔,我不明白,我——我——我姐她——我姐她都是成年人了,我大爷爷怎么不选她当接班人呢?”白柔疑惑地看着赵海道。

“文雅有别的事情要做,她不会在澳户居留的。”赵海拉住了文雅的手道。

文雅的脸和白柔的脸,一齐红了。姐妹俩此时在赵海的眼中看来,真的有些像了。

白柔斜了一眼赵海和文雅扯在一起的手,俏丽的小脸,轻轻地抖动了几下。她眼圈含泪,期期艾艾地道:“我知道你没有离开响水湖,我——我就在这里等了你三天!”

“啊?!这几天,你一直在这里?”赵海吃了一惊。

“嗯。我还知道,你走的时候。肯定不会和我说的。为了能见你一面,我——我就等在这里。”白柔哀怨地道。

赵海转头四顾,就见不远处,响水湖娱乐场的大门外,站着四个朝这边张望的年轻黑衣人。赵海认出来了,他们正是白柔的那四个贴身保镖。

白柔对赵海的那份心思。在此时,全然暴露了出来。文雅看向白柔的眼神,瞬间变得复杂了起来。

赵海带着歉意对白柔说:“白小姐,今晚的飞机票已经订好了,我这就要离开澳户了。”

“你——你和我姐。你们俩是——是要一起走吗?”白柔哽咽着,两串晶莹的泪珠,滑下她绯红的脸颊。

赵海捏了捏文雅的手,然后松开了。他向前跨了两步,贴近白柔,抓起了她的一只小手,怜惜地握着。

赵海道:“白柔,对不起!离开前。我想告诉你,我不是米国人,我不叫比尔?巴菲特。我是华国大陆人。我叫赵海,现在华京大学华文系一年级读书。”

“啊?!你——?!”白柔张大了嘴巴。

赵海轻轻抚摸着白柔滑嫩柔软的小手,苦笑道:“我的真实身份,除去你大爷爷和你姐,还有龙行外,在白家。还没有一个人知道呢!”

白柔盯着赵海呆了半晌后,突然破涕为笑了!

白柔从赵海的手掌中挣出了自己的小手。朝赵海和文雅挥了挥道:“赵海,你和我姐快走吧。别耽误了飞机!”

赵海和文雅走出了十几步后,忽然听到白柔在身后高声叫道:“你想着,以后别再叫我白小姐,要叫我小柔!”

赵海强忍着回头看去的冲动,大步流星地奔走了起来。

“哼哼,真没想到,她一个骄横跋扈惯了的大小姐,会对你这样!”文雅有些醋意的声音,在赵海的身后响起。

“小雅啊,怎么对小爷爷连个称呼都没有啊?!你你你的,这成什么体统啊?!”赵海和刚才轻轻握着文雅手时判若两人,又恢复了过去那种在文雅面前故作轻佻的样子。

“你——你——我——我——”文雅羞恼得不知如何是好了。

走了一段路,也没见到出租车的影子。天色已暗,离机场还有五、六公里远,赵海看看没有行人和车子经过的路,一下子想起了文雅追在火车后面跑的情景。

赵海停住了脚步,扭头对文雅道:“小雅啊,我知道你跑得很快,真想和你比赛一下呢!”

“哼,打架我比不过你,要说跑,那你肯定跑不过我!”文雅刚才被赵海逗得正又羞又恼,不知该怎么对付他,此时,忽听他要和她赛跑,不免冷哼了一声。

文雅刚会走路时,白文和龙行就对她开始了全方位的武术训练。二十一年过去,她在千手点穴术和铁头功上,成就不大,可在暗器和轻功上,却出类拔萃。

这几年,文雅的奔跑速度虽然还比不上正处鼎盛时期的龙行,可已经超越了在轻功上造诣非同凡响的白文。

赵海看着文雅倔强自信的脸色,笑嘻嘻地道:“是吗?你真的认为我跑不过你吗?”

文雅瞅瞅赵海手中提着的旅行包,傲然地道:“你把手里的包给我,也许,才能追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