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蒙松海微笑头道,“爸,您可要支持我。”

“你知道怎么收购蝉蜕吗?”

“当然知道了,进村之后,放开嗓门喊收蝉蜕,见到人就问问他家有没蝉蜕,还问村里哪家人有蝉蜕。”

“你喊了出来啊?”蒙东耀似笑非笑问道,脸上带着揶揄的表情。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那你知道收购蝉蜕,需要用到什么嘛?”

“本钱,自行车……秤,编织袋,还有最好有张竹筛子。”

“竹筛子干什么用?”蒙东耀明知故问道。

“爸,您别当我什么不懂。”蒙松海自信地笑了笑,继续,“蝉蜕上面有泥的,需要筛一筛,把泥去掉,还有有些蝉脱皮没有成功,死掉了,这种带着死蝉的蝉蜕是不可以入药的,需要挑出来,还有有些人会造假,特意晚上去抓知了猴,就是蝉蛹,弄死了,放在蝉蜕堆里,甚至有人把泥沙装进蝉蜕里。”

“你还真什么都懂啊。”蒙东耀呵呵一笑,“现在大热天,下乡收购蝉蜕,挺辛苦的,你不怕苦啊?”

“年轻人吃苦当吃补。”

蒙松海吃过早餐,动手洗好碗筷,

进了自己卧室,拿上私房钱,蒙松海来到客厅,望着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父亲道:“爸,我出去一下。”

“干什么?”

“去同学家借本书。”蒙松海撒谎道。

蒙东耀猜到儿子可能撒谎了,但他没有阻止儿子出门,道:“中午回家吃午饭。”

“知道了,我出去了。”

蒙松海家住潘家园路,距离几年后建成闻名全国,甚至闻名全世界的潘家园旧货市场很近,虽然此时京城还没有正规合法的古玩市场,但他知道自己家附近有很多人摆摊卖旧货。

出门走了十多分钟,蒙松海在一个卖旧货的摊位前驻足。

“玉石,铜钱,木笔筒,紫砂壶……东西还不少。”

蒙松海暗自嘀咕了一声,面朝摊主微微一笑,蹲下身,指了指一块子刚玉牌,微笑问道:“老板,这玉石可以拿起来看看嘛?”

“可以!”摊主答道,“心。”

蒙松海拿起子刚玉牌,看了几眼,有想使用“慧眼拾宝”的神通,但他忍住没有使用,他还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拥有这种神通,在他的记忆中,自己拥有这种本事,每天可以使用两次,他不想轻易浪费这个宝贵的机会。

蒙松海过去有重生八次的经历,融合了这八个人的记忆,可以鉴别和田玉的真假。

“真的和田玉,算不上羊脂玉,颜色有发青,不带皮,雕工差了一。”

蒙松海暗自嘀咕了几句,没有开口问价,放下后,拿起其他几块玉石,仔细看了起来。

看到第四块的时候,蒙松海怕摊主赶人,随口问了一句:“老板,这块玉石多少钱啊?”

“六十。”

“不贵……也不便宜。”蒙松海暗自嘀咕道,他知道将来和田玉的价格涨幅很大,但他觉得当下花六十元购买这样一块和田玉手把件,有不值当,他马上放下,根本没有还价。

摊主见蒙松海没有还价,他没有多什么,脸上没有丝毫的不悦之色,依旧挂着笑容,就像弥勒佛一样。

蒙松海没有继续拿摊位上的玉石,他已经扫了几眼,没有购买一块的**,他把视线转移到其他物品上。

扫了几眼,蒙松海拿起一把紫砂壶,他知道这把壶的名称——矮八方壶,上手看了几眼,器型周正端庄,觉得有可能是名家的作品。

蒙松海带着一丝期盼,看了壶的底部,看到了的低款——瘦萍,看到这两个字,他的双眼闪过一丝笑意,他知道“瘦萍”是紫砂壶制作大师顾景舟的别称,他不敢肯定这把紫砂壶就是顾景舟的作品,但他知道,如果是真的,二十年后,这把壶市值超过一百万。

掀开盖子,蒙松海看到单字“顾”和双字“瘦萍”两个盖款。

“老板,这壶是不是泡茶喝的?”蒙松海明知故问道。

“这是紫砂壶,宜兴产的,喜欢喝茶的人,很多都用这种壶泡茶喝。”摊主道。

听了摊主的话,蒙松海猜摊主肯定不知道“瘦萍”就是顾景舟的自号,要不然,肯定会借此道道。

“我爸挺喜欢喝茶的。”蒙松海呵呵一笑,“如果便宜的话,我买一个回去,孝敬我吧,老板,这把壶多少钱啊?”

“五十。”

“这么贵啊!”蒙松海故作惊讶道,他知道如果这茶壶是顾景舟制作的,现在市场价钱也不便宜,但他要把自己佯装成外行。

“不贵,这是老东西。”

“有多老啊?”蒙松海暗自发笑,心想就算摊主这把紫砂壶是清代的东西,他也不会纠正的。

“具体有多老,我也不清楚,我是从乡下收上来的,那家人解放前就挺有钱的,解放后,家里有个人在大学当教授,后来g了,这位大学教授病死了,听那家人,这位教授身前很喜欢这把壶,经常用这茶壶泡茶喝。”

蒙松海低头看了手中的紫砂壶几眼,片刻后,抬起头望着摊主,问道:“能便宜一吗?”

“最多就给你便宜两三块。”

“呃……”蒙松海沉吟了起来,心中暗道,“慧眼拾宝,我想知道这把紫砂壶的具体情况……”

片刻后,蒙松海的脑中多了一些信息,内容如下:

矮八方紫砂壶,顾景舟作品,创作于196年,泥料为清水料。顾景舟出生于公元一九一五年,紫砂陶艺名家,宜兴紫砂研究所所长,原名景洲,别称:曼希、瘦萍、武陵逸人、荆南山樵,自号壶叟、老萍。

“太神奇了……发达了。”

蒙松海开始偷着乐,同时带着一些疑惑,他不知道自己为何获得“慧眼拾宝”这种神通,但他已经确定这把紫砂壶就是顾景舟的作品。

虽然蒙松海觉得五十元的价格很便宜,他口袋里有七十多元,但他没有马上接受摊主的报价,开始讨价还价了起来:“老板,就算您卖四十五元,也太贵了,您就便宜吧。”

“你多少?”

“十块。”

“十块,我本钱都不够。”摊主笑着摇摇头。

“十块不少了。”蒙松海微笑道。

“十块钱,真的不行的,你再加。”

“十……十五。”

“十五,也太低了,我和你明吧,这把紫砂壶,我收上来的时候,价钱是0元,前两天,有人出价四十块钱,我没有舍得卖。如果你真想要,看在你有孝心的份上,四十块钱卖给你了。”

蒙松海从右边裤袋里掏出了一把钱,道:“我身上就三十五块钱,等会儿,我还要去买文具,要留五块钱,老板,这把壶,三十块钱,您就卖给我吧。”

出门之前,蒙松海特意将身上的七十八元分开放在两个不同的口袋里,当时,他就考虑到了用这种方法和卖家还价。

摊主犹豫了一下,装出为难的表情,苦笑着头道:“行吧,三十,就卖给你了,我经常在这里摆摊了,你以后可以经常来逛逛。”

“好的。谢谢,老板!”蒙松海将三张十元面值的纸币递给了摊主,“我们成交了。”

“成交。”摊主见到蒙松海脸上浮现开心的笑容,心里有些不屑,心想:“棒槌,毛还没有长全的子,还想检漏呢,做梦吧,这把壶,我是花了三块钱收上来的,卖三十块,涨了十倍。”

什么是“棒槌”呢?

就是外行、菜鸟,不怎么摸门,和针比,缺眼儿。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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