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亚山回答道,皮笑肉不笑的声音传到魔神肉身的耳朵里。接着他默念咒语,一道传送门迅速成型闪烁着莹莹蓝光,在何金水和冒险者们目瞪口呆的目光注视下,这个邪恶的传说、永恒的智者竟然蹑手蹑脚地踏进了传送门中,眨眼就消失不见了。

魔神的肉身不容有他,挥舞着兵忍同何金水的拳头重重相交,只觉得一股难以抵抗的大力袭来,顿时口喷鲜血倒飞出去。

“亚山,好机会!”魔神的肉身重重跌倒在地,随即翻滚了数圈,撑地坐起来强忍痛楚吼道:“就是现在,上!”

北风萧萧,寒气绕绕,四周空荡荡的任由回声响成了一片,亚山的身影却莫名失踪。

“亚山,亚山!”魔神的肉身露出了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接连叫嚷了数声,却始终没有回音。

“混蛋,怎么会这样!”魔神的肉身虽然整天浑浑噩噩,但却并不是傻子,他一下子想到了一个可怕的情况,莫不成那家伙竟然舍弃了自己,让自己充当弃卒拦住对方,好帮助他逃跑。

想到这里,他唯一剩下的头颅嘴巴张开喷出了一口鲜血,浑身上下忍不住颤抖起来,重重地一拳砸在地上,然后捶胸顿足怒吼道:“你敢骗我!”

亚山的不辞而别不仅震动了魔神的肉身,也惊动了何金水。他先前见其开启了传送门,还以为对方要搬救兵过来救场,想不到眨眼的功夫就脚底抹油开溜了,这让他心头是又好气又好笑,暗忖道:“莫不成那家伙见其不堪重用、难成大事竟然将他舍弃了?如果真是的话,嘿,他还真是一代枭雄杀伐果决啊。嗯,他逃了,以后还有的是麻烦。”

“老东西,看来你真的是烂泥扶不上墙!”何金水鼓动巧簧之舌打击对方道:“看看,你的盟友说走就走,看来对你已经不包有任何幻想了,如果你肯举手投降向我臣服的话,兴许我一时高兴可以留你一条狗命!”

“年轻人,尽管你很强,但是鹿死谁手还有未可知!”魔神的肉身浑身上下血如雨蹦,但还是抬起头一脸狰狞地地说道:“老夫未必没有一拼之力,谁胜谁负还还很难说!”

“哦,看来你还不服!”何金水二话不说摆出了一个发动攻击的起手式,沉声说道:“那就打到你心服口服,咽下最后一口气为止!”

“等等!”看着何金水如此强势不可一世的样子,魔神肉身的气势一下子焉了,连摆双手说道:“我们这样打下去两败俱伤,只有亚山坐收渔人之利。不若双方握手言和以后井水不犯河水,你只管去当你的救世主,而我则在此偏安一隅永远不能出去。”

“有点意思,这老头儿竟然向我求饶了?”何金水一脸的难以置信,随即背着手缓缓看着对方,眼见对方从狂暴嗜血的三头六臂状态中解脱出来,重新变成了自己刚刚进入时看到的那个老头子的样子,然后进入了演技模式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诉苦起来。

只听他说道:“我真傻,竟然没有看出亚山的狼子野心。以前原本只是想在这里安安静静地做一个闲云野鹤的老头子了此残生,没想到那家伙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地过来撩拨我,说我是魔神的肉身被困在此,一直在等待魔神神识本源的召唤,将来汇合后重新融合就能再次恢复那个神挡杀神的绝顶魔神。”

老头子狂飙眼泪声泪俱下的同时,远处的冒险者们则怀着沉重的心开始收拾残局,他们掩埋了阿信的小同伴剃刀,然后在掩埋超杀女的时候惊讶地发现她竟然还活着,口中气游若丝地说道:“带我回去,我还有心愿未了。”熊彼特泪眼朦胧,赶紧用力将她的残躯用力抱起。此时山风吹来,掀起了她脸上残缺不堪的面巾,露出了一副清秀绝伦的俏丽容颜。

另外一侧,何金水听完了老头子的诉苦,带着戏虐的目光笑吟吟地说道:“这样就完啦?”

“完啦?什么意思?”老头子下意识地吞咽了一口水,苦着脸勉强说道:“我老人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晓得的一切都统统说与你听了,你还想怎的?”

“留你在这里,总之是一条祸害!”何金水捏了捏下巴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说不得将来亚山再次回来寻你,帮助你实现了同神识本源的结合,到时候这天地间无人再能够掣肘与你,我岂非作茧自缚?”

“不会的,不会的!”老头子赶紧挤出笑容说道:“既然亚山背叛于我,我自然与他不共戴天,又怎会再次为他所用!”接着他凑过身来,点头哈腰地接着说道:“我只想安安静静地在这里生活,洗心革面痛改前非,将来老死在这里也绝不踏出半步,您就当我是个屁,将我放过吧,求你了!”

“能屈能伸,这家伙倒是个人物!”何金水看着对方满脸谄媚的样子,不仅没有被他的花言巧语所蒙蔽,反而更加警惕起来,心理暗忖道:“这家伙别看现在人畜无害的样子,如果让他缓过劲来眨眼就会变成吃人的猛虎!这种人有着骄傲的过去,绝对没有向人臣服的道理,别看现在跪地求饶的欢,也许转眼就可以背后捅刀子。嘿嘿,真当我何金水是三岁小孩子吗?”

想到这里,何金水却不动声色,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起来,点头朝着对方颔首道:“既然你有着坎坷的过去,又无心委身于贼让我颇为满意,如此一来放过你也没什么,你当好自为之不许再做伤天害理的事情,更不要幻想再次成为魔神,你可愿意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