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太多不平事,何地没有冤屈情。妮妮的事情不过是个别家庭的惨剧,也许还有很多,只是没有遇到。

凌峰这几日焦头烂额,虽然已经知道详细的过程,但是这件案件如何结案?是鬼魂杀人,无人相信;是正常死亡,里面漏洞太多。看着眼前的一摞卷宗,凌峰双手往桌上一拍,起身驾车离开。他要去找龙阳,和这个子喝一杯,也来个一醉解千愁。

在妮妮离开阳间之后,龙阳就回到靳村街,把麻烦的结论留给了凌峰。事实上也是,他不是警察,没有办案的权力,也无法给予定论结案,只有回家一条路,落得清闲。可是回来的几日,龙阳并没有闲暇的空间,他一直在思索着吴家的案件,有几个问题还没有想透彻。

急速的刹车声在靳仁门口响起,凌峰没有拿自己当外人,一头扎进龙阳的房间。

“臭子,你倒好,躲在屋内绣花,哎,人呢?”龙阳并不在房间内,凌峰愣了愣神,又迈步出来。

“凌所长,快来,快来!”靳仁从堂屋房间内走出,赶紧招呼着凌峰。

“龙阳呢?”凌峰并没有移动脚步,站在龙阳的门口问道。

“这子在屋后的老井那里,这几天不知撞什么邪,老往那里跑。”靳仁边摇头边道。他知道那里的邪乎劲,老井那里可是以前红袖鬼魂的栖身地,自上次之后,靳仁一次也没敢再去过。

“这您拿着,给准备几个菜,我今晚和您爷俩来一盅,也当放松放松。”凌峰掏出钱来,不由分的塞进靳仁的手里,然后头也不回的去了屋后的老井处。

离的老远,凌峰就看见龙阳坐在井沿处。他刚要招呼,突然发现龙阳在独自嘀咕着,莫非他又在和鬼魂话。凌峰悄悄的走近,生怕惊动龙阳。

龙阳仿佛没有觉察到凌峰的到来,不住的着话。直到凌峰走近,听了内容。

“如果是这样,这边合理,那边又不合理。如果不是这样,这边不合理,那边又得过去。这里面到底怎么回事?”

凌峰看见龙阳的样子,知道这子是在考虑问题,不是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讲话,胆子壮了起来,猛的对着龙阳的后背一拍。本以为吓龙阳一下,谁知道龙阳不为所动。

“凌叔,我早知道您来了!”龙阳连头都没抬,鬼笑着道。

“臭子,你耍我呐!”

凌峰不知道老井的内幕,毫不忌讳的也一屁股坐在井沿上。都远怕水近怕鬼,一不错,不知者无畏。

“凌叔,您找我啥事?”

“啥事,你弄这叫啥事,让我怎么结案,我整天看着卷宗,都不知道如何向上级汇报。这不,愁绪无处发泄,找你喝一杯。”

“那走?”

“走着。”

两个人,一大一,成了朋友,如今成了酒友。

回到靳村街的时候,靳仁已经把菜收拾上桌,干净利索。

“靳叔,辛苦您老了。”凌峰暂时忘掉案件的苦恼,亲热的和靳仁打着招呼。

“哎呦,这可使不得,您是所长,不能这么称呼。”靳仁赶紧谦让,声称担待不起这样的称呼。

“我到您这来就不是所长,您还记不记的当初在靳村的时候,我不是也称您为靳叔嘛!我到这里就算到自己家,反正我家离得远,以后我就经常来打秋风,混一顿,哈哈!”

“那敢情好。”

“敢情好,就是感情好,呵呵。”凌峰也接着话头,玩个幽默。

难得凌峰这么放松,又不见外,靳仁也十分高兴的答应着,收拾碗筷酒杯。爷三闲话少叙,端起酒杯就喝,一顿畅饮。直至靳仁年老不胜酒力后,才算缓下进度。

“哎,家伙,你独自一人坐在井沿上嘀咕啥,给我讲讲,就用你的狍子**,嘿嘿,再给叔来个一二三。”凌峰酒入豪肠,话也多了起来。

“有几个不成熟的想法,与吴家的案子有关,只是没有确切的证据,不好妄谈。”龙阳一边思索一边道。

“哟,子,还卖弄起来了,是不是看你凌叔最近憋的不够,再给我添堵,有话快,有屁就放!”凌峰也喝了不少,直来直去,没有顾忌自己的身份,反正他拿这里当家,拿龙阳没当外人。

“好,这第一,”

噗呲!咳咳!咳咳!凌峰捂住嘴,不住的咳嗽,嘴里的饭菜都咳出来。

“凌叔,您怎么了?”

“咳!咳!咳咳!”凌峰一边手指着龙阳,一边咳嗽,想要话不出来。龙阳赶紧给他捶着后背,观察着凌峰,生怕出现意外。

凌峰脸憋的通红,终于缓过劲来,还一劲的笑着。

“你子还真有一二三啊?”

咦!原来是笑话龙阳的。可把龙阳气坏了,气恼的坐在凳子上不话,将桌上的酒瓶拿起来,咕嘟咕嘟的往嘴里灌。

“哎,哎,别,给叔留。叔不笑了还不行,洗耳恭听!”

眼瞅着瓶中的酒不多,凌峰赶紧服软,一脸讨好的笑。哎,酒真是猴子药,平日里那么一本正经的所长,也变成这样,龙阳拿他没有办法。

“第一”龙阳刚了两个字,停下来看看凌峰,发现凌峰真的没有再搞事,就继续讲下去。

“第一,门上草楼坍塌之时,我并没有看见鬼魂在附近,明并不是妮妮所为;第二,吴家老两口死的蹊跷,吴三贵为何有胆量让自己的老婆单独守灵;第三,既然吴三贵老婆是这件事情的参与者,她又有何胆量一人单独守灵;第四,吴三贵老婆被烧一事,好像是外边的人先发现,为何吴三贵没有首先呼救?”龙阳手里握着酒杯,一边旋转一边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