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的时间里,天天经常到靳村街找龙阳,非要跟龙阳学习功夫。龙阳被缠的不行,只好从基础上教些内容,从技巧上教些窍门。不教还好,教完以后,天天才真正的佩服龙阳,几乎天天来找他,缠的跟紧。

天天的到来,打破龙阳安静的生活,他也没有办法,只好向凌峰求助。谁知这本来就是凌峰恶搞的阴谋,他才不会好心好意的帮龙阳,简直就是一个见死不救的主。

幸亏离开学的时间越来越近,天天因为要探望亲戚,准备开学物品,这几天倒没有出现在靳村街,龙阳也好不容易得来几日清静。

龙阳离家最远的距离就是从靳村到靳村街,离家最久的时间就是在派出所凌峰那里过了几天。如今,龙阳要去更远的地方,离家更久的时间。此时,他更愿意呆在家里,安安静静的呆在家里。他本来就是一个安静的人,似大人般稳重的性格。

可留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龙阳还要提前动身,尽快适应新的环境,融入新的生活。凌峰也带来天天的消息,是和龙阳一起坐车上学,路上互相有个照顾。

凌峰也大方一次,请龙阳与天天两个人在县城的馆子里大吃了一顿。两人也没跟凌峰客气,啥贵啥,整整花去凌峰一个月的工资,让凌峰心疼了好几天。

让你不救我,我还吃不疼你,龙阳没事就揭凌峰的老底。“凌叔,咱们再搓一顿?”

“去你的!没想到你子真能吃,简直就是吃货。老板,再来两份!”凌峰模仿着龙阳菜的样子,也可劲的埋汰龙阳。

“凌叔,这些日子真的谢谢您。”

“怎么?吃我的嘴软,开始好话啦。”凌峰笑着。

“我可是在正经的和您话,您还开玩笑。”

“嘿,子,和我一本正经起来了,哈哈,我还有不习惯。”凌峰边整理着桌上的卷宗,边和龙阳话。

“算了,不和您了,我先回家了。”龙阳撂下一句话,走出了房间。

看着龙阳的背影,凌峰真舍不得龙阳离开自己,但是要去上学,谁都没得选择。哎!凌峰顺势坐在椅子上,上了一根烟,燃后一直拿在手里,忘记了去抽。他在想和龙阳在一起的滴滴,龙阳虽然年龄,但是和他相处的这段时间,已经建立起深厚的友情。让这个子到外面闯一闯,尽情腾飞,等毕业后,又有一个优秀的人才产生。想到这里,凌峰满足的笑了。

回去的龙阳,白天没有闲的时候,他还在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为靳仁,为靳村人,为靳村街的每个人。夜里,他还是独自坐在老井边,静静的呆着。靳仁好几次想过去找,又没敢走近,只是远远的看着。别人不理解龙阳,靳仁理解。

龙阳这个孩子的心事太多,龙少云与靳芹都不在身边,而且是莫名其妙的消失,换做谁的身上,谁也受不了,况且是一个孩子。

龙阳临走的最后一个晚上,靳仁鼓足勇气,来到了老屋后的老井边。

“龙阳,我来看你了。”靳仁壮着胆量走了过去。

“靳爷爷,您来了。您放心过来,这里已经没有可怕的鬼魂。”龙阳站了起来,将靳仁搀扶过来。

“是没有鬼魂,不是还有一对尸骨嘛!”靳仁强笑着。

“爷爷,人死如灯灭,哪有那么可怕,我在这里,您还不放心?”龙阳没有让靳仁坐在井边,而是搬来块平整的石头,让靳仁坐下。

“龙阳,再搬块石头。”

“哦。”

当龙阳把更大的石头搬来时,靳仁打开自己带的包裹。

“爷爷,您这是干啥?咱回家再办理吧!”龙阳笑着道。

“回家?你要是在家,何必我这个老人家半夜三更到这里找你。只有我老头子知道你子心里想啥,是不是想家想父母了?”靳仁边边从包裹里拿出一只烧鸡和几个冷菜,当然,还有两瓶酒。

“爷爷!”龙阳来到靳仁身边,蹲下,眼泪控制不住流出来。龙阳很少哭,是的,男儿流血不流泪,但只是未到伤心处。

“好了,孩子别哭,不是还有爷爷陪你。”靳仁慈爱的抚摸着龙阳的头,轻轻揽入怀中。

“我想爸爸和妈妈,还有义父。不知道他们现在还活着吗?他们到底在哪里?”龙阳抽泣着,把心中的压力与负担了出来。

“你爸妈都是老实本分的人,你义父更不用,身怀绝技。我想他们都应该没有危险,你好好成长,也许他们需要你的帮助。”靳仁宽慰龙阳,用他能想到的词语与理由。

“爷爷,您也相信他们都还在?”龙阳擦了眼泪,问道。

“我不只是相信,而且是确信。你不信吗?”

“我信,我信!”龙阳高兴的道。

“既然我们都相信,那我们就过好现在,你呢?来,让我这个老头子今晚为你践行,咱好好喝个够。”靳仁拿起石头上的酒瓶道。

“好!”龙阳抢过靳仁手中的酒瓶,为靳仁倒上酒。

爷孙两个絮絮叨叨了半夜的话,没有喝光两瓶,但是一瓶已经见底。

“爷爷,今晚的月亮好圆。”龙阳仰头看向天空的明月。自他出生开始,灵异的事情一直伴着明月出现,从开始到现在,从亲人到村民,从山内到山外。

“是啊,再过一天又是十五了。”靳仁半眯着眼睛道。

“爷爷,我十五的夜里遇到好几回奇怪的事情,您遇到过吗?”

“是啊,十五的月亮真奇怪,奇怪啊!”

“您遇到过?”龙阳听到靳仁的话,立刻提起了精神,不定与自己的父母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