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宇看似落荒而逃,其实他是真的心急如焚。

这几天的举动一定瞒不过京城各方大老。其它的全不重要,辟邪母亲的遗体绝对不能让别人先得手,这关系到小辟邪能不能完美复活。

刚刚一出学宫,东方宇立刻向三位好友传念,到他的小院汇合,有些事必须争分夺秒的准备。

……

半个时辰之内,东方宇在国学院所做的诗已摆在了皇帝的御书房、各位皇子的书斋、三公的豪华书房、六部上卿的衙门之中。当然,处于权利顶峰的各位大人手上自然也有了一份。

大帅战庆勇用两根棒槌一样的手指捏着兵部天官练途川递上的诗文,厌恶地直摇头,道:“你就说说,他说了些什么吧?谁耐烦看这些屁诗?”

练途川行一个军礼,口中连道:“是,是,是。这首诗呢也没什么,连我高兴了也能做出来。不过他最后说了两句话,属下是真的衷心佩服了。”

战庆勇白了他一眼,猛拍一下桌子,道:“以前只知道你擅长吹牛,没想到还这么啰嗦,你可知道延误军机是死罪吗?”

练途川吓得一哆嗦,一句废话都不敢说了,忙道:“第一句,他说:没有战争能力的国家,是没有资格呼唤和平的!”

“好!”战庆勇猛地一拍桌子,“哈哈哈,我早就想说这个了,其实我一直都是这个意思。左右,快上酒,慢了军法从事。哈哈哈!嗯?你怎么只说了一句?”

练途川心想,明明是你打断的,可不敢分辨,接着道:“第二句是:好战必亡,忘战必危!”

歪着头琢磨了一会儿,战庆勇“呼”的一声站起,连道:“好,好,好!一百二十个好!好小子,他果然没有骗你,是我们军方的人。从现在起,谁要再敢找他麻烦,我立马搞死他!”

练途川一边抹汗,一边傻笑着点头,忽然,战庆勇又道:“如果他在龙都出了事,就是打我们大帅府的脸,就是打我的脸。你就去死好了。”

“啊!”练途川刚刚擦干净的汗又流满了。

……

御书房之内,一尊棋坪上的棋子已全部被推到了地面。龙麟鹤大帝和大太监桑榆影竟然隔着棋坪盘膝对坐,每人都拿着一张诗文。

两人各自看了良久,龙麟鹤大帝习惯性地看向桑榆影,等着他先发表意见。

桑榆影缓缓地把诗文铺在棋坪之上,道:“此诗言真意切,确有与天下百姓一体同悲的情怀。他一个不到十七岁的少年,能有这样的情怀,实在是不可多得。”

龙麟鹤大帝用食中二指弹着诗文道:“这我同意,确有悲天悯人之心,难能可贵。”

桑榆影看懂了皇帝的肢体语言,弹那两下,实际上是对他所说的表示不满,认为他没有说到点子上。他依然不慌不忙地道:“至于他提出的两条治军理念吗?我认为大善!”

龙麟鹤大帝眼中猛然射出精光,老伙计很少在自己表明态度之前如此决绝的表达意见,这说明他的感觉极其强烈。

良久,皇帝认真地点头,话锋一转,问道:“你说这小子十几天来在皇宫和各官员府邸中在找什么?”

刚刚激动了一下的桑榆影又成了面瘫脸,缓缓地道:“这样的人才,立了那么大的功劳,我们的赏赐实在是太少。他愿干什么就干什么吧。就算他想在皇宫附近找一整座府邸,或者是天下至宝,也应该赏他。”

龙麟鹤大帝琢磨了一会儿,道:“说的也是,不过你可能误会我了。就算我不管,也会有人捣乱的,用不用让解魁星给他提供一些方便呢?来,继续下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