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东方宇按计划把老辟邪的遗体安置到了大帅府,让本来想找他碴的皇子们根本就不敢前去探查。这为他赢得了十几天颇为难得的系统修炼时间,现在正是人心思动的时候,且有龙七的恳求,他当即起身进宫。

时令已进入初夏,皇太后所居的天凤宫里曲径幽深,满绿坠红的奇花异果罗列两侧,不时有各种的猫儿,狗儿,兔子在院中玩耍,显出主人是个非常有爱心的人。

龙七一路上也不停地介绍,这么多年来,就是皇太后一直没忘了母亲,特别的可敬可亲。

终于,七拐八绕之间,来到了天凤宫的百花厅。太后休闲的坐在那,眉眼间却似有几许愁意。龙七的母亲武贵妃陪坐在一边,还有几个中年的宫人站立伺候着。

“是东方才子吗?别皱眉头了,早听说你不喜欢下跪磕头了,今天全免了。来人,赐座。”太后的声音与一般年轻女子无异,让东方宇一阵的恍惚。

等他听清了太后的话,难免尴尬,龙七也知道他的性格,拉着他在绣礅上坐了,道:“我奶奶是这皇宫里最讨厌行礼的,你越是直爽,她越是喜欢。”

东方宇忙掩饰道:“太后,我来自府阳周边小镇,粗俗无礼,请不要责怪。”

太后笑道:“你可不粗俗,你的诗词深情婉转,超拔脱俗,让人耳目一新。今天请你来,本当是谈谈诗词雅事,不过我的雪壶已是奄奄一息,恐怕是一刻也不能等了。”

东方宇抬头暗暗地四处观瞧,没有发现什么鹦鹉。

太后又笑,道:“可不就在我的怀中吗?”

东方宇一愕,这才发现在太后的膝头趴着一头母鸡大小的雪白鹦鹉,羽毛不再顺滑,层层的翻起,反而在衣物的衬托下,不太容易发现。

太后道:“说也奇了,开始我们都没发现,后来听她们说,雪壶大概已六七天没吃没喝了。这孩子能说七八句吉祥话了,我可舍不得它死啊。”

东方宇心下一抽,它这样子还剩不到半条命了,还能说话吗?不过既然来了,不试试是不行了,连忙让愿望猴神开始干活。

猴神尽量用与东方宇差不多的音调开始模仿鸟语:“唧唧,雪壶,你出了什么问题了?我还能不能帮你?”

本来一直深埋着头的雪壶忽然努力地抬起头,声音微弱地道:“太后吉祥。”

东方宇这个晕啊。

猴神说鸟语,它说人话,这不是满拧吗?

皇太后一听雪壶终于说话了,眼泪都快掉下来的样子,又不敢打断东方宇“问诊”,居然显得有些紧张。

猴神直接不客气地道:“唧唧,你说你自己的话,我能听懂。”

雪壶非常人性化的一呆,有些机械地转动了几下脖子,才道:“唧唧,我想家了。”

别说东方宇,这回连愿望猴神都感觉没办法了,直接让东方宇向太后问道:“太后,这只鹦鹉养了多久了,从哪里来的?”

皇太后虽有些不解,但还是说道:“超过二十年了,是在宫中孵化的。”

“什么?是在宫中孵化的?”东方宇奇道:“那它为什么说想家了呢?”

“想家?这怎么可能?”太后不解地问。

此时,武贵妃有些紧张起来。几个中年的宫妇嘴角或多或少地露出嘲讽,都笑东方宇根本就不懂鸟语还要装,第一句话就要露怯。

这时,愿望猴神也想不明白了,难道遇到一只好说瞎话的鸟,只好再问:“雪壶,我们真的是想帮你。你也看出来了,我们能顺利的交流,其他人根本不可能懂的你的意思。你必须说实话,我才能帮到你。”

龙七见东方宇模仿鸟语的啾啾声越来越急,也为他捏着一把汗,在心里祷告,这次可别失灵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