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后,双鹿岛,淘汰赛正式展开。

这次论道,巢床崖可是大年,仅仅这淘汰赛就有九人参加。董崖主、宗强、东方宇和南宫宙相邻而坐,一起观看战斗。

才看了不久,四人的眉头就渐渐皱起。要说这抽签没有猫腻,真是让人难以信服。虽说前来参加论道的都是各分堂的天才弟子,但平均水平绝没有强到这个程度。

以东方宇来说,他在欲望龙宫中看到的几个强者竟都和巢床崖对上了。比如那得了白化病的哪吒,比如那持闪电铜牌的少年,等等。

结果自然不言而喻,连续登场的四名巢床崖弟子全被人凄惨无比的打下了擂台,竟没有一个不带伤的。这分明是一次次地打董天南的脸啊,他忽然意识到,上一阶段通过这么多人并不是什么好事了。

失败的弟子们垂头丧气,纷纷诉说着巨大的差距。偏偏相邻两侧分别又是鸭子桥和垄西剑林的弟子,辛辣的讽刺如同潮起,搞得备战的龙七和神昆心烦透顶。

何未了双目垂帘,暗暗回忆着前天的事情。曹鉴副宗主亲自召见他和沃文平,赤裸裸地部署对巢床崖暗下杀手。按曹鉴的意思,他们对巢床崖每位弟子的层次、能力进行了认真评估,以压茬的方式给他们配好了对手。

为了让巢床崖死的更难看些,他们还是专门从鸭子桥和垄西剑林这两个巢床崖的死对头中选的强者,基本没有给巢床崖留一丝机会。

都知道曹鉴副宗主是睚眦必报的性格,巢床崖居然没有保护好他的孙子,那自然是活该倒霉。想到这里,何未了竟忍不住哼起了小曲。

这时,巢床崖曾经寄寓一定希望的三品武师张凯之也被狼狈不堪的踢下了擂台。整个巢床崖转眼之间,就只剩下了龙七和神昆。

鸭子桥和垄西剑林观战的弟子开始肆无忌惮地嘲讽起来,一个连参加淘汰赛资格都没有的家伙撇着大嘴道:“你们看看,这就是在龙宫内通过逃避获得胜利的下场,已经浪费了七个名额,这要是给我们,绝不至于表现这么差。”

另一个垄西剑林的弟子也道:“还有最后两场淘汰赛,其中一场是我们剑林七豪中的二师兄雷霆剑赵志豪。这一场绝对是悬殊最大的一场,赵师兄将在三剑之内将他们劈下擂台。”

隔着巢床崖的二十三名弟子,鸭子桥的弟子居然开始和垄西剑林的弟子隔空喊话,一人道:“那完了,巢床崖将全军覆没,他们遇到了我们的俏夜叉柳如刀大师姐,不残疾就是幸运了。”

此人说完,鸭子桥众人中一名红发女子回头娇叱一声,向巢床崖众人投来妩媚的一笑。不知为什么,此人明明很美,但她这一笑却让人直想起鸡皮疙瘩。

南宫宙是不肯吃亏的性格,向两边一瞥,挑衅地道:“你们敢不敢赌一把?每场十万星辰石,我赌我们连胜两场。”

南宫宙是怕他们穷,真的出多了星辰石他们会玩不起。可没想到对方根本就没把巢床崖放在眼中,纷纷叫嚷起来:“十万星辰石有什么意思?要赌就赌大的,没有一百万星辰石就别充胖子。”

南宫宙“扑哧”一乐,抖手取出一百块上品星辰石,向一个空案上一扔,道:“谁赌,我奉陪。”

对方一瞧,还有这种好事,纷纷露出了狂喜之色,不多时竟有三人凑出了三百万星辰石,其中一人还道:“我们这可是三百万了,如果你输了,必须得陪三百万才行。”

南宫宙哈哈一笑,潇洒地将赌注补满,又向鸭子桥的人道:“你们可有愿意参加的?”

鸭子桥的众弟子面面相觑,见他如此的有恃无恐,毕竟对赵志豪不熟,讪讪地道:“我们只赌下一场。”

龙七正待上场,刚刚被抬下来的张凯之忽然拉住了他,急道:“师弟小心,他们没按好心,我感觉有几次他们都是想真下杀手。”

龙七一听,眉毛一立,眼罩寒霜,重重地一点头,一个八步赶蝉,行云流水般的凌空登上擂台。

垄西剑林的赵志豪驭剑而行,划出凌厉的弧线悬停在擂台之上,他提前一天就知道了对手是谁,不过是巢床崖一个三品初期的武师。他自己一年前便已是三品中期,这一场根本没有任何悬念,他认为多出一招,都是对自己的污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