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府圣虫无忌的心目中,咏诗作联自然是东方宇的最强项。即使是虫唱儿也在心中暗暗期盼着他能蟾宫折桂,傲视群才。

然而,东方宇这时已在搜索枯肠,在记忆中找寻着为数不多的祝寿诗词。同时,他也盼望着其他人最好不要表现太好,否则的话,他这个文抄公随时都会原型毕露。

有时候,事情往往事与愿违,长得颇有些粗豪的阳霸天没想到竟是一个大才子。当然,也有可能是他集整个金乌府的众多文人智慧。但是,不容否认的是,他拋出的一个简单的没法再简单的对联,竟然极度高明。

上联是:十一月十一日;

下联是:六千春六千秋。

地府不同地上,虽然日月均不可见,却从不讳谈日月。

这短短十二字中,竟有八个数字,也可以说全是时间。而且是字字对仗,其中,有日有月,有春有秋。上联道出府圣的生辰,下联则给出寿星的年龄。

这真是应了那句话,简约而绝不简单,简直是妙到毫巅。

座中老臣颇知圣上心意,这两个外府的王子,最起码必有一人会落榜,干脆提前安慰。而且,平心而论,这联也应当大赞。于是乎,一时之间,殿中赞声如雷。

阳霸天向四方拱手,含笑落座。

玉虚府的冬焕显然也是吃了一惊,不过,到此时重新做新诗已然不可能,便依旧淡定地朗诵出原来准备好的诗篇。

“庆生辰。

庆生辰是百千春。

开雅宴,画堂高会有诸亲。

钿函封大国,玉色受丝纶。

感圣恩。

望九重,天上拜尧云。

今朝祝寿,祝寿数,比松椿。

斟美酒,至心如对月中人。

一声檀板动,一炷蕙香焚。

祷仙真。

愿年年今日、喜长新。”

有两位王子,集一府之力搞出来的佳作打头,众人的气势弱了不少。

然而,这并不是寻常祝寿,这实际是考核,再为难也要颂上一段,于是一些俗不可耐的陈词滥调不断的上演,让一众老臣听得昏昏欲睡。

什么“鹤算千年寿;松龄万古春”了。

什么“室有芝兰春自韵;人如松柏岁常新”了。

什么“曲谱南薰秋月清和逢首末;樽开北海一家欢乐庆长春”了。

颂声滚滚,马屁如潮。关键是没有新意。

虫无忌已经开始皱眉,当着另外两府的王子,自己这次选的这些“贤士”,文化水平也太烂了,就没有一个在诗词方面成器的吗?这岂不让金乌、玉虚两府笑话?

虫唱儿妙目不时撇向东方宇,恨不能这些混子抓紧做完才好。

只有游其窦嘴角噙着冷笑,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虫无斋见哥哥厌烦,小声道:“兄长,下面就快到我们猞猁府的第一才子游其窦了。他的水平相信会比这些武痴们高出不止一筹,请大哥宽心。”

虫无双听了二哥的话,笑道:“游其窦,刚才你也听到了,金乌、玉虚两府的公子,才情高绝,俨然在二十多位贤士之上。你可一向被称为我们猞猁府的第一才子,今天我就要求你必须拿出一首好诗或好词。绝不能给我们丢脸。”

游其窦一听,府圣的亲妹妹,而且是唯一的亲妹妹,竟然直接说出自己是猞猁府第一才子的话来,整个人都酥了,身子还剩四两轻。忙站起躬身道:“请长公主殿下放心。”

直起身子,游其窦自信地道:“这次圣上恩开选贤之道。武道之比,东方宇得了第一,这文道吗?小可有信心拿下魁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