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黥歌低头向东方宇道：“主人，请吩咐。”
大家面露骇然，特别是胡珂和龙金房，简直是惊呆了。
东方宇冷冷地道：“你一五一十，把发生在胡珂身上的事都说一遍，不要遗漏细节。”
廖黥歌脸上的汗像开了抽水机一样的哗哗流，可他偏偏控制不了自己，丝毫不能违背东方宇的命令，结结巴巴地道：“主人，前不久，胡掌柜进了一匹丹药……”
东方宇挥手打出一道禁制，将牢房与外面隔绝。
只听廖黥歌继续道：“那是一枚八阶的凤眼溢灵丹，一百枚七阶夺灵造化丹和两千枚六阶的杂色丹药。当时，我园六阶以上丹药所余已经不多，就存在这内库之中。”
南宫宙看了看龙七，心道，这个进货量才是随园的正常水准。
“可是，第二天，掌管库房的伙计取丹时，却发现这匹丹药，连同其他近百颗六阶以上的丹药全部成了废丹。”
大家极度地吃惊，神昆插话：“既然连以前的丹药都成了废丹，这岂不说明并不是胡掌柜买错了。”
这时，胡珂也在点头。
东方宇眉头一皱，问道：“本来我就不相信胡珂会认错丹药，不过，这也太不可思议了，是如何的废丹？”
廖黥歌的脸上汗水更加密集，描述道：“丹体灰败，神性完全消失，就好像被抽了骨，遇风即散成丹灰。”
“嘶！”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这也太稀奇了，从没听说过魂武大陆发生过这类事情。而且，可以断定不是有人或妖兽偷吃，因为就是圣人也不可能一夜吞噬这么多丹药。更何况，丹药只是失去了药性，并没有被盗走。
东方宇琢磨了半天，想不出任何一种可能，只得问道：“后来呢？”
“此事，层层上报，最终由胡珂报到我哥哥那里。我们兄弟俩一商量，虽然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问题，但却觉得这是一个机会。”
东方宇等人面面相觑，龙金房疾言厉色地问：“什么机会？”
现在，龙金房已恨死了这两兄弟，他们不过是父亲一个通房丫鬟的哥哥的儿子，因平时没少得他们俩的孝敬，这次为他们出头。可他哪里想到会是这么烂的泥塘，如果让父亲知道自己会办这种事，那种雷霆震怒真是想都不敢想，他现在杀人的心都有了。
廖黥歌一哆嗦，潜意识让他反抗说出真相，所以他显得有些纠结。东方宇催动奴仆禁制，如万把利刃搅动他的识海，让他陡然惨嚎起来：“啊！我说。我们兄弟俩挪用随园的资金赌博，这些年来已累积到近两千亿星辰石。由于物资在流动，信誉又让我们能在大客商那赊到货物，所以还能维持随园运转。但这么大的窟窿，指望赢回来是不可能的。所以，我们就想到了一个主意，把罪责推到胡珂身上，趁机消了这笔帐。”
胡珂的眼泪又不争气的流了下来，这些天，他被气疯了。到最后，他已经不是怕死，而是恨自己清白了一辈子，却背上这样的恶名。
原来是这样，东方宇的肺都要气炸了。竟是“大股东”监守自盗，然后利用烂账转嫁到倒霉的投资者身上，前世不少的上市公司最会玩这种缺德把戏。
最经典的，据说一伙强盗抢劫了一家银行，当晚新闻报道，某银行被劫匪持枪抢走一千万现金。
第二天，三个劫匪投案自首了。因为他们只抢了二十五万。他们实在是气不过自己提着脑袋玩命，才搞了人家的零头。
事实基本清楚了，虽然丹药损毁依然是个迷，但东方宇觉得事情大概就是这样了。
“不对！”南宫宙忽然指着廖黥歌道：“你撒谎。”
廖黥歌惊恐地看着他。东方宇等人也不解地看向南宫宙。
“既然你们亏空了两千亿星辰石，为什么只冤枉胡掌柜出现了一千亿星辰石的重大失误。要知道此事一公布，财团的掌权者肯定会派算师查账，你们亏空的剩余一千亿星辰石反而会更快的暴露出来。所以，你还隐瞒了什么没说。”南宫宙抽丝剥茧，为大家分析。
其他人对数字不敏感，这样一听，果然是不可理喻的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