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女人只要想开了,远比男人洒脱的多。

第二天小花让我陪她去了宾馆,主管还没有开口说话,小花一封辞职信就递了上去。主管的表情瞬间很精彩。

我在一边围观都觉很爽,等有一天我不需要为生计发愁,我也这么干。

宾馆方面还算公道,给小花结了工资,小花很大方全部拿出来当作活动经费。

楚莫硬着头皮去找队长请了他的年假,十天的时间,应该足够我们行动了。

这几天黑影再也没有出现,我甚至在租住的房子里设下陷阱,一个人在房间中独处,黑影都没有出现。楚莫展开了地毯式的搜查,也没找到任何线索,黑影肯定是躲起来了。我们虽然没能抓到它,但是肯定给了它重创。

楚莫偷偷把法医的尸检报告复印了一份,拿给了我们。

尸检结果确定宾馆床垫尸体就是黄平,虽然在脖子上发现了掐痕,但真正的死因是器官衰竭。法医还发现尸体有脱水,严重的营养不良,肠胃中没有食物。也就是说,黄平被塞进床垫子的里还是活着的,过了一段时间,才活活的饿死。

在床垫中慢慢死去的滋味一定很不好受,难以想象黄平到底做了什么,要经历这种恐怖的死法。

利用这段时间,我们详细的调查了黄平的老婆,资料并不多,但是一点一点汇集起来,信息逐渐多了起来。

黄平的老婆叫黄莺,这个名字是她嫁给黄平之后改的。她本名黄之之,很好听的名字。从户籍资料上,她的命运非常坎坷,很小的时候就了孤儿。在村民的救济下艰难的长大。

根据黄平的邻居们讲,黄莺刚来的时候模样还算漂亮,可不知怎么了,变的越来越丑。出事之前都不出门了。

楚莫还弄到几张照片,黄莺在更改户籍时拍的一寸照片,皮肤白皙,柳叶弯眉樱桃小嘴,没化妆都很好看。

还有一张只是过了几个月,大概是他们拍结婚照的时候,黄莺的气色明显就不行了,脸色蜡黄,像是生了一场大病。

最近的那一张,和第一张一对比,简直就是天差地别的两个人。

这容貌变化太大了,这肯定不正常。能急速改变一个人疾病不多。

越查问题越多,我们这一趟湘西之行,或许就能解开所有的谜题。

时间过的飞快,转眼就到了周末,楚莫一下班,我们就跳上开往湘西的火车,只要在车上睡一觉,明早睁开眼睛,我们就到了湘西,踏上那片神奇的土地,心情还有点忐忑。

实在是太仓促了,我们只买到硬座票,三个人挤在一张长椅上,听着火车咣咣的声音,根本就睡不着。

车厢里闹哄哄的,脚臭味混合着方便面味还有其他味道,味道非常的古怪。

对我来说这没什么,但是小花和楚莫似乎难以忍受。这才两个小时,我们还有一整夜。

我闭上眼睛,养精蓄锐,等到了湘西,最好有一个人精力充沛。没过一会儿我就睡着了。

睡了大概三、四个小时,我就渴醒了,车厢里人太多了,我出了一身汗,浑身燥热。

小花和楚莫总算是睡着了,两人睡的很浅,我就没敢动作太大,轻轻的起来,去了车厢前端的洗把脸。

车厢里的人大部分都睡着了,年轻人的还在玩手机。

走到卫生间门口,一阵冷风一吹,浑身冷冰冰的,就像是掉进了冰窟窿里,精神也跟着一振。

我走到池子前,镜子中的我面色苍白,额头上都是汗珠,看起来有点怪异。

盯着镜子看了一会儿,也没发觉什么地方不对劲。

我打开水笼头,捧起水泼在自己的脸上,顿时就觉得舒服多了。

洗完脸抬头一看,镜子上溅上了很多水珠。正汇聚在一起往下流,镜子中的我被水流分割,变的扭曲恐怖。

我抬手正要擦掉镜子上的水,结果看到镜子边缘照出的影像中,一个黑色的人影正在窥视着我。

快速的扭头一看,并没有看到的黑影。

我的心头还是一紧,难道黑影跟着我们上了火车?她是怕我们湘西之行发现她的秘密。火车上人多,黑影肯定没有下手的机会,但还是要通知小花和楚莫。

我一转身,眼角的余光扫过镜子,意外看到很诡异的一幕。

镜子中的我没动!

大脑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一双黑漆漆的手臂从镜子中伸出来,死死地掐住了我的脖子。黑影手上黑色油腻物质像水一样扩散开来,整面镜子都变成了黑色,像是一块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