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始种似乎对血腥味很敏感,不远处传来沙沙声,已经落下的田鳖再次飞了起来。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楚莫的身上就挂满了原始种。

还好我们穿着特制的衣服,虫子就算再厉害,暂时还咬不透。

脸上没有防护,细皮嫩肉,一下就咬破了。

“我去!”剧痛之下,楚莫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巴掌。半个脸都肿了,田鳖掉到地上,竟然还没死,挣扎着还要爬起来。

楚莫一脚踏上去,捂着脸原地猛跳了几下,身上的原始种掉了一半。

我把手缩进衣袖里,抽打几下,把他身上挂着的虫子全都打掉。至于挂在头上的,要用手揪下来,留给他自己了。

“靠,这玩意咬一下真疼!”我们两人的速度已经很快,楚莫还是被咬了一口,伤口火辣辣的疼。用他的话说就像是一把烧红的匕首插、进肉里又转了一圈。

光听描述就知道很疼,帮他处理完虫子,我们和老神棍已经拉开很远一段距离。

白夜月发现我们没跟上来,放慢脚步,叫骂道:“还不块跑,小命就要保不住了。”

才跑了几步,虫子就追上来,在黑暗中奔跑,视线本来就不清楚,虫子又飞的很快,就算看到也来不及躲避,只能靠运气。

一只倒霉的田鳖迎面撞在我的脸上,虽然我反应快,迅速打掉虫子,脸上没被开口子。这一下打的还是挺疼!

老神棍也有点跑不动,虫子实在是太多了,看不到具体有多少。感觉我们四个加在一起,也不够让虫子饱餐一顿。

“不跑了!”老神棍转身冲进旁边的一间石屋。我们需要保存体力,等到一点体力都没有,就是完蛋的时候。

白夜月站在门口叫道:“快点!”

楚莫拖着我,用最快的速度冲到石屋门口。

“你先进!”石屋虽然没有门,但是太窄了,两人一排进不去。楚莫把我推了进去。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我毫无防备,石屋中有什么都没看清楚,被脚下东西一绊,直接摔出去,重重的落在地上,激起一大片尘土。

楚莫跟这进来,中间只间隔几秒钟,一大群田鳖冲了进来。

白夜月早有准备,等我倆一进去,她就用睡袋挡住门口,大小正合适。房间里通往二层的出口用背包就堵住了。老神棍还在缝隙中点了一根驱虫香。’

我脱下外套,一顿猛抽,飞进来的虫子被打掉大半,剩下的已经构不成威胁。

原始种身上的甲壳非常坚硬,掉在地上竟然没有死,挣扎着还想非起来咬人。

“让你咬我!”楚莫一连跺了五六脚,把地上田鳖都踩得粉碎。脸上的伤口火辣辣的疼,他很担心要毁容了。

“住手!”眼看着虫子没几只了,老神棍让楚莫停下来,他抓住剩下的虫子,装进一个玻璃瓶子里。

到这会才能放松一下,算是暂时安全了。

我跑了一身的汗,这会儿停下来浑身冷冰冰的,很难受。白夜月的脸上都是汗水,一缕头发帖在脸上,四人很狼狈。

虫群逐渐安静下来,不时有飞起的田鳖撞在睡袋上,发出嘣嘣的声音。

我能想象到,睡袋上一定挂满了虫子。我们被困在石屋中,只有等虫群自己离开。冒然出去惊动虫群,只有死路一条。

“要在这里等多久?”我问道。

“少则一两个小时,多则三四天,也可能十天半个月,虫子的心思,谁能猜的透?”老神棍反问道。

“那就慢慢等吧。”我放下背包,清理出一片空地,准备躺下休息。

楚莫半个脸上都是血,伤口更疼了,他倒吸一口冷气,问道:“我的伤不碍事吧?不会变成黄之那样?”

老神棍用手掰开他脸上的伤口,本来血就要止住了,又流出来,楚莫下意识的伸手按住。

“不要动!让毒血流出来。”

听到有毒,楚莫就不敢乱动。

“咬你的应该不是母虫,没有看到虫卵。”老神棍说道。

楚莫长出一口气,想想黄之之和小鬼子的惨样,头皮就是一阵发麻。死了还要被虫子控制,成为移动的虫穴,暂时想不出比这还惨的事了。

虽然没发现虫卵,还是不能掉以轻心。白夜月又用酒精清洗了一遍伤口,洒上云南白药,重新包扎好。

“奶奶个腿!爷们还没找到对象,这下更麻烦了,毁容了!”楚莫大声咒骂道。

我调侃道:“就你的模样,毁容算是整容了,你都没给虫子整容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