怖狞笑道:“你真以为我出不去吗?”

老骗子郑重地点了点头:“确定!”

“很好,那你猜猜我是谁!”

老骗子眉头一挑,他听到,这声音竟来自背后,可他却始终没有回头。

“别闹了。我不信你能逃出去。只要坚守这个信念,你就绝对逃不出去。”

怖眯起眼睛:“你对自己就这么自信吗?你就那么相信那群道士?”

老骗子请每次地笑了。这时,他听到身后传来破空声,一拳袭来,老骗子硬捱了这一下,身子晃了晃,嘴角沁出一丝血迹。

怖有些焦急:“回头啊!”

老骗子笑得越发灿烂:“再来!我受伤是说明我不够坚信。既然你出不来,那我怎么会受伤。我坚信你出不来,我身后就不会有敌人!”

果然,再接下来的几拳,连让老骗子的动一下都做不到。

再看老骗子拿着手机,在往里面输入着什么。

怖莫名感到恐惧,突然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你在干什么!”

我?老神棍拿手机朝它晃了晃:“有人说过,最大的恐惧来源于未知。你说,我把你的形象,配上文字传到网上去,让所有人知道……”

怖一听,两条细腿就软了,赶紧哆嗦着哀求:“不要,我放了这些人,我回我的深山老林,再也不出来害人……,别发,千万别发。”

老骗子边编着怖的简介,边陈述:“有史料记载,凡是记载过你名字,提到过你的人,都是你必杀的目标。其实,不是没人见过你,而是,见到你的人,都遭到了你的追杀。无论是汉唐,还是明清,你从未断出过人们的视线。你还记得卫道者么?想不到,古学社里还有卫道者的后人,我对你现在是再了解不过了。”

“或许,杀了你不容易,但削弱你,实在太简单了。”说完,老骗子按下了发送按钮。

“怖,从此以后不再是未知。你,绝望吗?”

“不!”怖歇斯底里。每一个看到关于怖的介绍的人,都将间接地削弱怖制造幻象的能力。大家都知道,他所做的是幻觉,那么幻觉,就永远真实不了。

我醒来时,已经是半个小时后了。老骗子在怖的脖子上套了个项圈,牵着就像在牵一只狗。

“醒了?”

第一时间,我没有问老骗子给我吃假死药的事,而是问他,怖怎么会乖巧地像一只狗,任让他戏弄。

老骗子搂过我的肩膀:“它没那么强大。一尊伪神而已。神没了信众的信仰力,就会泯为众人,就像你。它的能力,来源于别人对它的恐惧和未知。当未知变成已知,失去力量后,它就成了这个样子。”

“走吧,跟我去交差。放心,这件事我会给你记上一功。”

“我?”我挠了挠头,“我啥也没做,还是别了……”

老骗子抬腿就给了我一脚:“费什么话。这件事你功不可没,如果了解怖,你就知道你所做的有多重要了。”

据他说,这次怖刚刚从某禁忌之处逃了出来,处于极度饥饿状态。他近百年来,第一个吃的恐惧,就来源于吕宽。吕宽对它的恐惧,勉强让它活了下来。黄珊珊对它的恐惧,让它恢复了一部分能力。而我对它的恐惧,则是它计划中壮大自己的最重要的一环。

当初它一眼就看出来,我是个“神”。所以才忍不住放弃自己隐身和附身的能力,也要得到我的恐惧。老骗子说,我的恐惧,属于“神”地恐惧,可比几千普通人的恐惧还要精纯。

一旦它大量获得了我的恐惧,就会拥有大规模制造恐怖幻境的能力。到时候,恐惧几何倍的增长。怖只需要将它的幻象,覆盖几个城市,就将彻底失去控制。

它就将是无敌的存在。那时,再怎么努力也晚了。

老骗子问我,在太平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是怎么撑到他赶来,而没被恐惧吞噬的。

谈到这儿,我脑海里不禁回想起,那天和白夜月在藏尸柜里那份旖旎和美好。

“我想去医院看看,你自己去交差吧。”

“喂喂,见色忘义啊。本来还想把你介绍给几个大佬认识一下……”

“下次吧!”我换上法医平时留在解剖室的衣服,冲冲跑了出去。至于怖,则再也没有再在我的生活中出现过,想必已经被处理了。

古学社?到底是个怎样的组织,就在我对他们感到好奇的时候,殊不知,很快他们竟主动找上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