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莫傻愣愣地问:“黑毛僵尸?你是说那个牛牛?就因为他长了黑毛?”

老神棍拿手电,蹲在牛牛爸尸体前仔细瞧,并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双镊子和一个小瓶子。他小心在尸体脖子被咬断的模糊的血肉里,挑出一根黑毛,放在瓶子里。

观瞧了一阵,然后递给楚莫。“你说的很对,看身上生出的毛色,确实是区分僵尸的一个方法。不过,这‘黑毛’可不是黑毛。”

楚莫随手接过来,拿手机一照。惊叫了声“妈呀”,差点把瓶子扔出去。

“咋了?一惊一乍的!”

“活的,这毛是活的。”

我皱起眉,“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从楚莫拿过来一瞧,果然见这瓶子里,那根黑毛竟然在翻滚,扭曲,缠绕。甚至,还弓起身子,使劲扎瓶身。这玩意儿,让我打了个寒颤。想像一下,浑身上下全是这种活的,不断蠕动扭曲的黑毛,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有点瘆人。”我递还给老神棍。

老神棍把瓶子放回公文包:“这黑毛,就是尸虫。尸虫具有高传染性,攻击性。甚至本身就带有一定的意识。我曾怀疑,真正支配僵尸的行动的,就是尸虫。不过,后来证实,这个观点并不正确。但至少可以肯定,尸虫和僵尸有着极其重要的联系。”

“还有一点必须提醒你们,黑毛僵尸千万不能直接用身体接触。不仅仅是因为尸虫,还有尸气和尸毒。小楚,你马上联系你们局里法医,过来做尸检。还有通知所有刑警,今晚上到这儿集合。要快!”

“好,我马上安排!”

楚莫到一旁联络警局的人。至于我,则跟着老神棍盘问起牛牛妈。

“是谁告诉你,喂你儿子吃活的大公鸡,能让他活下去的?”

女人泣不成声,老神棍却不依不饶,厉声喝问:“快说!”

说实话,我还真没见过他这么凶的样子。女人被这一声断喝,吓得愣了,这才回过神讲起事情的经过来。

那天牛牛醒了,全家人发现,牛牛竟然变得异常狂躁,就像欲择人而噬的野兽。不禁咬伤了她,还变得极为嗜血,一点不似原来乖巧懂事的儿子。问医生,医生也不能解释。她和丈夫给牛牛灌了大量安眠药,才好不容易把孩子带回家。为防止他醒来后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夫妇俩在平房里屋弄了个橛子,把孩子用拴狗的链子,算在橛子上。

当天,牛牛就醒过来。一家人都不敢靠近,一靠近他,他就要疯狂的扑人。那凶狠的表情,撕咬的动作,让人生畏。更让人觉得不妙的是,牛牛的身子、脑袋竟然可以诡异的弯曲,而且行动速度极快。

到了晚上,她给牛牛做了他最喜欢的肉丝面。结果,牛牛竟然对面条不动于衷,反而一口咬向她的手腕。一家人没法,只能任由他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