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教授赶紧让人运来玻璃棺,将干尸放进去。

自从这一具挖掘出来后,还没找到断缘殿的入口,就又陆续挖出三十多具干尸。

这些干尸大体分为两种。一种是胳膊上有链子的。另一种,是脑袋的枕部,插着三块不知材质“铁片”的。

铁片上刻满了无数蚯蚓式的密密麻麻的符号。

胡教授端详了半天,眉头紧皱,陷入沉思。

半晌,楚莫问:“教授,这上面刻的是文字么?”

胡教授摇头:“不是,这是一种咒语。确切的说,是一种诅咒。具体诅咒内容,我也不清楚。不过,诅咒,一直是古学社严令杜绝流传和大规模研究的。因为这玩意儿杀人于无形,存在极大的社会威胁性。至今,古学社封禁了数百种诅咒之语。这无疑是一种新的诅咒之语。”

挖了半晚上干尸,我和楚莫都累的够呛。我心想,反正外面挖掘工作轮番进行,也没我们什么事儿,实在撑不住了,就决定去帐篷睡一会儿。

想让胡教授一起歇一歇,可这老教授因为干尸和诅咒之语的发现,兴奋地根本睡不着,非要在现场见证新发现。

我和楚莫就没再管他,纷纷钻进各自的睡袋,很快就打起呼噜。

天蒙蒙亮的时候,我突然被汽车发动机的轰鸣声吵醒。钻出睡袋,出了帐篷一瞧。

整个挖掘现场竟然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更奇怪的是,那些小平铲、卷尺、毛刷之类的工具丢的到处都是。楚莫也走出帐篷,转过头对我说:“人怎么都不见了。难道开饭了?”

就在这时,四五个干尸,摇摇晃晃的跑过来。阳光下,那身邹巴巴的黄皮肤下面,竟遍布青色血管。

我指着楚莫身后,大喊小心。

楚莫也赶紧回头,一看,顿时傻了眼:“干尸活了?”

干尸跑得晃得厉害,速度却是一点都不慢。就在距离楚莫三米左右时,跑在最前方的干尸,猛甩胳膊。

细细的黑色链子。如灵蛇般闪电般窜出,直接钩向楚莫的脖子。链子上遍布的黑色弯钩,看着就让人头皮发麻。

一旦挂上,楚莫就算在怎么猛,也无法挣扎。

说时迟,那时快。我眼看楚莫躲闪不及,直接朝他后背猛踹了一脚。这一脚,踹得他一个踉跄。身子一矮的瞬间,链子从他头皮上窜过。钩子硬生生在他头皮上留下好几道血淋漓得口子。

楚莫疼得眼泪都掉下来了,起身后掏枪便射。结果一枪直接崩碎了最前面干尸的脑袋。

“奶奶的,我还以为打不死呢。原来也是个脆皮!看老子一枪一个,让你们再死一回。”

下一个干尸扑上来,它没甩链子,反而如野兽般扑过来,妄图撕咬我们。

楚莫有是一枪,枪打偏了,击中了它的右腿。干尸当场就瘸了,更奇怪的是,楚莫却又发出一声惨叫。

“我的大腿好痛!”虽然没伤,却好端端的和干尸一样瘸了。

难道这种后脑勺插铁皮的干尸,就是以伤换伤的?够无耻!

“楚莫,这种干尸就交给我了!”

我反朝那瘸腿僵尸发起冲锋,一脚将他踹飞。而我自己,也重重地飞摔出去。

干尸没能爬起来,我却立马站起来了。由于细丝,我的抗击打能力和恢复能力,都是没话说。看来,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儿就只能交给皮糙肉厚的我了。

我们打得正起劲,就听到汽车喇叭上。我往车那边一看,白夜月的那辆军用吉普车上,密密麻麻绑满了链子。无数干尸甚至趴在车上,把车堵得严严实实。

白夜月只能驾车,在空旷的场地上疯狂漂移,想把它们甩下去。

可效果却是不尽人意。随着时间的推移,车中的白夜月更加岌岌可危!

楚莫朝我大喊:“快去救白夜月,她死了,你们数万人都得死!这儿我顶得住!”

我朝他点了点头,当即却朝停车场的方向冲过去!

楚莫在后面大喊:“你去哪儿?”

“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