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又是一声惨叫,便没了声息!

我赶紧跳下床,推开门。就看到父亲抡着椅子,红着眼大吼:“你他妈在哪儿!出来,我艹你娘!”

父亲看到了我,立马跑过来,背对着我,用充满恐惧的颤音急切道:“快进屋,千万别出来!快打电话报警!”

隔着父亲宽广的脊背,我看到一把染血的菜刀,砍在了父亲白皙的粗大的脖子上。

脖子一侧,血瞬间喷溅出来,温热的血溅了我一脸。

刀被从我父亲脖子上拔下来。

“啊……”我失声惊叫!

我茫然抹了把脸,只见父亲的脑袋软塌塌地歪到了一边,接着,整个人突然仰面倒地。

我使劲捂父亲脖子上的伤口,父亲的脖子几乎被砍断,血顺着我的指缝往外涌。父亲嘴里泛出血沫,伸手虚抓了一把,接着猛烈抽搐了几下,就咽气了!

我冲出卧室,想看清是谁杀了我的父亲。可客厅里一个人都没有。有的只是地上凌乱的血脚印。

我转身冲向弟弟的房间,结果跑了两步,肩膀上就挨了一刀。

刀口不深,只割破了我的睡衣和我的肌肤!我转头寻找凶手,可就在这过程中,对方还是在用刀割着我的睡衣,伤害着我的身体。

我看不到对方,却能听到对方粗重、兴奋地喘息声。

我的衣服,很快就变成一缕缕,大片雪白带着血痕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

我很痛,很怕。但更怕弟弟出事!

最后,我闷着头不管不顾地跑向弟弟的房间。

弟弟躲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我抱起弟弟,转身往屋外跑。我们跑进大雨里,我让弟弟在绿化带旁躲好。

自己则跑到路中间,大喊:“你来杀我啊!你这个畜生!杀我啊!有种你就杀了我!”

我被打晕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身上压着什么重物。

撑起身子,仔细一看,那滚动的血糊糊的球,竟是弟弟的脑袋。

我昏了过去,后来才知道,弟弟的身子还在绿化带那里等我。

可脑袋却出现在我的面前……

透过这些文字,我似乎都能闻到这背后透出的浓浓地血腥味。

我问楚莫:“凶手在现场留下什么线索没有?”

楚莫凑过来,从那摞资料里拿出几张图片递到我面前:“看,线索还真不少。可就是这些线索,让我们头大!”

“怎么说?”我问。

“譬如,最明显的就是用死者血在客厅墙壁上画出的竖着的半张笑脸。不知道为什么,这血画出的笑脸,竟是如此狰狞可怖。这血,混杂着被害人一家人的血。甚至包含幸存者的血!凶手每次作案,都会留下这样的印迹。这也是半脸婆婆中,半脸的由来!”

“半脸婆婆?”我皱着眉,用一把菜刀一刀几乎砍断男主人的脖子,这样的力气,似乎不是一个女人能做到的。

“不是婆婆,凶手可以肯定是个男人。从现场散落的脚印来看,被害人是个身高在一米七五左右的男子。除此之外,由于脚印被多次重复踩踏,已经不具备采集价值。说他是婆婆,因为他每次作案后,都要穿走被害人家中一件女性睡衣!”

我放下照片,问楚莫。

“我能帮你什么忙?”

楚莫一拳重重地砸在桌子上:“你不是能感知五十米内的一切吗?我知道他接下来要出现在什么地方。可恨的是,我们几次抓捕,对方都当着我们的面,将人杀掉。我需要你,帮我们将他揪出来!”

“好,我们去哪儿?”

“市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