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晓东拿了过来,“挺重啊,看来胎不错,而且涂漆的层数绝对少不了!”

剔红漆器,胎的种类不一,比如有木胎,麻胎,还有金属胎。而涂漆的层数也不一样,少的几十层,多的甚至一两百层。所以,不同的剔红漆器,重量差别很大。

随后,霍晓东打开了盒盖,盒内和盒底一样,髹的是黑漆。

霍晓东没仔细看盒内,翻过来就看了看盒底,沿着圆弧边缘,有针划在黑漆面上的楷书细字:大明永乐年制。

这件剔红漆器,不要说孙中原,就是霍晓东也能看出,工艺欠精,包浆不够,肯定不是永乐剔红。不过这整体感觉也有几分味道,多少有些包浆,不是新东西。

不过,孙中原在霍晓东旁边,一直在审视这件剔红圆盒,片刻之后,他的眼中突然划过一丝讶异。

这件剔红圆盒,的确很一般,上面只浮动着一层若有若无的红光,但问题是,这盒子底部,居然透射出很浓重的青白色宝光。

难道这盒子里藏着东西?

“老柳,这东西你怎么来的?”孙中原问了一句。

“有一次去外地做生意,古玩市场买的。”

“看来是捡漏了?”

“这样的东西,有什么捡漏不捡漏的?说实话,如果没有永乐款儿,单纯一件民国漆器,其实更好。有了这个款儿摆明了是仿品,反而有点儿别扭了。”

老柳说的没错,虽说古人仿古人,也是很值得收藏的门类,但是这漆雕圆盒年份太浅,而且仿的是名气太大的永乐剔红,让人比较容易就能识破,的确还不如不带这个款儿。

说完,老柳问孙中原,“这位小孙兄弟,不知道全名怎么称呼?”

“噢,我叫孙中原。”

“孙中原?”老柳敲了敲脑门,“这名字怎么听起来这么熟?我们见过么?”

“怕是没有吧?我刚到南城没多久。”

“我想起来了!”老柳一拍大腿,指着孙中原,忽而又看了看左右,压低声音问向霍晓东,“这位,是不是就是破了星辰拍卖行相宝局的孙中原?这点破万历五彩蒜头瓶是后挂彩,我就觉得蹊跷!”

孙中原无奈点了点头,这件事儿,看来已经有点儿满城风雨的意思了。

霍晓东对老柳说道,“对啊,现在他也在星辰拍卖行,尚书房行走的级别。”

“什么乱七八糟的。”孙中原摆摆手,转而对老柳说道,“老柳,别听他胡说。”

老柳直接把剔红圆盒装进了锦盒,随手放到了桌子上,对孙中原说道,“兄弟,我看出来了,你挺喜欢这玩意儿。这玩意儿无几俩钱儿,我送给你算了!回头冯老板要是问,我就说台下你一口价买了!”

孙中原连连摆手,“千万别,老哥,你这样我没法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