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倒是听祁沧海的老婆说了医院,顺嘴就告诉了孙中原。

既然来了酒店,孙中原干脆去退了房。

“这样,你先去看看他,我就不进去了,有什么情况出来再说。”邝西寅道。要是什么脑溢血心脏病的,那也没法谈。孙中原算是客户,去看望下病人也算情理之中。

祁沧海门路还挺足,在这家赫赫有名的三甲医院弄了间单间病房。燕京不比其他地方,有钱未必好使。

看到祁沧海,孙中原真是吓了一跳,这才不到两天没见,祁沧海居然好似瘦了一圈,这或许是因为虚弱产生的错觉,但是他的脸色苍白如纸,隐隐还萦绕着一股黑气。

祁沧海挂着吊瓶,在床上有气无力,旁边伺候他的人想必就是他老婆,是个戴着眼镜留着齐耳短发的娴静妇女。

孙中原将现买的果篮放到一边,“祁老板,这到底是怎么了?”

祁沧海往上挪了挪身子,看了一眼老婆。她似乎心领神会,“你们聊,我去护士站问问还有多少瓶液体。”

好在祁沧海看着身体虚弱,说话还行,“孙兄弟,想不到你是第一个来看我的。”

孙中原略显尴尬,“住院不是小事儿啊,我恰好路过店面,和你店里的美女聊了一会儿。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我惊吓过度,我特么哪受过什么惊吓啊!”祁沧海说着,脸色更显阴郁。

孙中原突然压低声音,“发病很突然么?”

祁沧海仿佛受了启发,其实他本来就有点儿往那方面想了,“不会是因为那件玉圭吧?”

原来,那块玉圭确实是祁沧海拿下了,他昨晚傍晚就和庄家安排的人交易了,不过晚上有个饭局,东西放在书房就出去喝酒了。

晚上回来,酒喝多了,有点儿头疼,吃了片止疼片,喝了几口水,就在书房拿着这玉圭又看了看。

后来,他就在书房睡了,而那件玉圭,就直接放在书房贵妃榻旁边的矮几上,也没放进原先那个雷击枣木的盒子里。

“这东西是有点儿邪乎。”孙中原一听,也不讳言,“涂朱砂的东西,本来就不简单,你又抱着它睡了一晚!”

“我可没抱啊!”祁沧海猛然伸手抓住了孙中原,好像自己接触过的是一个女鬼。

孙中原握住祁沧海的手,触手冰凉粘腻,下意识地运了点儿力。

祁沧海脸上,突然出现惊讶的表情,“孙兄弟,你会气功?”

孙中原听楞了。

“刚才你手上,好像有热力传到我的掌心,一下子舒服了很多。”

孙中原这才明白,这应该是自己体内的火光热力输出的缘故,他看着祁沧海苍白的病容,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儿。

前一阵,孙中原回南城,下火车后,跟着人到了一家古玩店,捡漏了一本清代名医叶天士的手札。

这手札他只是大体翻了翻,但是有一篇却仔细看了看。

因为这一篇涉及很多穴位,和常乐曾经教过他的内力调息法门有关联,这法门,需要对穴位有准确地认知。

这一篇,严格来说不是方子,而是一种推拿手法,按摩推拿穴位,治疗积患阴寒之气的病人,驭气驱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