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云帆打完了电话,笑着对孙中原说道,“隋爷说,他和巫三通以前有点儿交情,他准备和巫三通说两句。”

孙中原道,“这个袁通,丢了水心境,恐怕他们门主还不知道吧!”

“隋爷就是这个意思,既然咱们占理,还不如和他们的头儿说明白。面子问题,就是这样。”董云帆应道。

孙中原想了想,“行啊,两条腿走路。如果他们门主找袁通找得及时,袁通也就不用自讨苦吃了。”

“自讨苦吃?”董云帆哈哈大笑,“他真要敢乱来,恐怕就是自讨苦吃。孙先生,有日子没见,你这气魄是长了。”

两人吃完饭,便暂时先各自离去。

这时候是下午三点多,孙中原本来想回去休息一下,晚上和黎千千吃饭啥的。结果还没到家,霍晓东就打电话来了,非得拉他去看东西。

“什么东西你还做不了主?我这有点儿乏了。”孙中原和霍晓东这么熟了,在电话里也没客气。

“不是我的东西。”

“你要收?”

“也不是收。就是帮忙。”

孙中原一听,“你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

霍晓东笑道,“我也不是好心,我这不是想早点儿单干么?这位,是咱们东山最大的和田玉供应商,以后用上的地方多了。”

“好嘛,你这是让我给你做嫁衣。”孙中原话虽如此,但听到事儿比较重要,也就答应了,“好吧,我走一趟。”

这次是霍晓东开车来接了孙中原。

在车上,霍晓东先给孙中原看了图片,这是一件天青釉的筒杯,高度在十公分冒头,外壁施天青釉,内壁则是白釉,底部落的是雍正款儿。

“这东西,他找很多人看了,但是因为釉面儿太亮了,大部分人都不看好,省博有个人说是雍正官窑,但是口气也不是很笃定。”霍晓东一边开车,一边介绍道。

“有一眼。不过这东西,还真得再看看实物,图片光感不行,也不立体。”孙中原瞅了几眼,“哎?你怎么不找史老看看?”

“别提了,这位本来就是托我想让我外公看的。可是我外公不知咋回事儿,知道这个人,说他生意做得太黑,瞧不上他,还把我说了一顿,说我交友不慎。”霍晓东叹气。

“那你应该听你外公的。”

“这年头儿,不黑点儿,能做成这么大的生意么?我给你说,这哥们儿光是前些年囤积的一等大籽料,就有上千块。如今这玉龙喀什河两岸都被挖空了,而且也不让继续挖了!以后想弄好料,我还得找他。”

孙中原笑了笑,“这哥们儿多大年纪了?这是除了玉器,还倒腾着瓷器?”

“年纪不大,四十冒头。姓曾,一会儿见了叫曾老板就行。瓷器这东西,他算是刚入门,痴迷阶段;可架不住有钱啊,上来就想弄好的,这东西听他说,原先的货主是从港岛拍来的。”

“要是正儿八经的拍卖行,他看看手续和证书不就行了?”

“那就说明他不信呗。不过现在行里真是这样,啥都不能信,就得看实物,靠眼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