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喻心里疼了疼,几乎有种把一切好东西捧到她眼前,哄她开心的冲动。

但荒郊野外,显然不是什么说话的好地方。

韩喻屈指打了个呼哨,很快,一匹毛色亮泽的白马循声从林间奔了过来。

它在韩喻旁边绕了几圈才停下,眨着眼睛去看主人怀里的人,大脑袋凑过来,好奇的想去蹭她。

然而才刚贴近,它家主人就嫌弃的推了推它的头,牵住马缰,抱着人跃到了它背上。

白马:“……”

……有了媳妇忘了儿的混蛋!

它愤愤不平的喷了几口气,一扬蹄子,带着人踢里哐啷冲进了树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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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喻觉得自己臂弯里躺着的不是人,是块水修成的精。

一直哭到他半边前襟都湿了,白零才抽抽搭搭的抬起脸,喘了几口气。

韩喻无奈的抬手给她擦眼泪,刚要说什么,指尖传来的不正常的温度,却让他忽然愣住了。

韩喻扳着她的下巴让她仰起头,同她额头相抵了片刻,眉尖蹙了起来,“你发烧了?”

身前的人摇摇头,又点点头,半晌,犹豫着小声道,“热。”

“热?”韩喻觉出了不对劲。

发烧时……多半会因体温升高而感到冷吧。

没等他想明白,忽然感到怀里一暖,白零慢吞吞蹭到了他身上。

她像是有些难受,脸色绯红,身躯细微的扭动,过了一会儿,随着马匹的颠动,就连喉咙里都溢出了压抑不住的细小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