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澈也蹙起了眉,半晌,微微摇了摇头。

纪时玉这几次的举动着实反常,但他已当场确认过,那小替身的手脚被废许久,不可能是从小习剑的柳红鸢。

谁也得不出靠谱的结论,两人许久没有说话,周身的气场却都有一丝难以抑制的躁动。

他们守了“玉骨”那块香饽饽那么多年,好不容易打进五脉山,劈开了青骨门这块硬壳,却发现里面珍藏的美味早就不知所踪……这一点,实在没法令人不恼火。

黄远再气,也知道在这儿发火无济于事,眼看玄澈也拿不出像样的主意,他哼了一声,起身准备告辞。

就在他刚刚站稳,还没来得及转身时,一道低低的破风声响起。

淹没在他的衣料摩擦声下,几不可闻。

然而黄远还是察觉了不对。

他猛地侧身,余光看到一抹幽蓝的光自上而下,闪电般袭向他心口!

那抹剑光虽快,但黄杉门的功法,却也恰好以快著称,避开这抹突袭,不成问题。

然而就在这时,一只盛满茶水的茶杯忽然飞起,像枚飞速射出的弹子般,重重击在他肩侧!

砰一声令人牙酸的闷响,黄远转到一半的身子,又生生被撞的转了回去。

他瞳孔骤缩,残留在肩上的剧痛令他脑中空白,只听到嗤一声轻响,背后的利刃切开皮肤,肋骨……直到洞穿他的心脏。

黄远的三角眼慢慢失去光亮,空洞的瞳孔死不瞑目的盯着对面的人,表情永远的定格在难以置信上。

血混着茶水炸开,瞬间浸满了他身前的松木小几。

玄澈连人带椅横退出三丈,狰狞的血,一滴也没有落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