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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凉正想说什么,神识却感觉到布置在小院外面的阵法和禁制都被触动,她抬手打出一道灵气波动,剑符便轻易穿过阵法和禁制,落在她的手上。

柳如眉挑挑眉,本能的觉得有些不太妙:“是顾弦?”

“不是他。”看完剑符里的信息,顾凉很平静地说道,“是**剑派的裘洛贞,他以门派的名义对我下战书。”

语气还很愤怒,活像发现她骗了他几千万灵石,还打算携款潜逃一样。

顾凉是无辜的。

她很确定,在收到剑符之前,她没有和裘洛贞产生过丝毫交集。

裘洛贞是**剑派的年轻弟子,与她不一样,他很早就在修仙界闯出了名头。神荒世界的许多大事背后,都能看到他的身影,他被好事者誉为新一代筑基剑修中的最强者,是修仙界冉冉升起的一颗新星。

以他的身份,竟然对顾凉下战书!

正常情况来看,这件事情发生的概率无限接近于零。

因为不管是赢了还是输了决斗,裘洛贞都不得好。

赢了顾凉,会被理解为恃强凌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要是输给顾凉,那就呵呵呵了作为同境界修士中实力最强剑修,连个灵修都比不过,还是趁早抹脖子自杀了事。

可这件事偏偏就发生了,裘洛贞还是以门派名义下的战书,根本不容顾凉拒绝。

再微小的事情,只要牵扯到门派,都得上升到外交层次。不能以小事论之。

为了门派声誉,顾凉不想应战也得应战;即便两人实力悬殊。战斗水平不具备任何可比性,顾凉也得输得漂漂亮亮。

若是一个不慎。堕了乾坤派的威名,她便是门派的千古罪人,被千夫所指,脊梁骨都得戳断。修仙界重视师承和门派,出了这样的事情,顾凉便是行走在火海上空钢丝上。

她挂了不要紧,要是连累到门派,就连宠爱她的顾弦都得被问责,要闭上几年关暂避风头。

算计顾凉的人。真是打得一把好算盘,存心要将她置于不仁不义之地,也不知道顾凉是怎么开罪了他,值得他如此精心算计。

不过,现在说什么,做什么补救都没用,战书已下,一切就得按照规矩来。

柳如眉同情地看着顾凉,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裘洛贞的名声不虚,他实力高深,剑法独到,不好应付。要想取胜十分艰难。”

她想了想,决定给顾凉卖个好:“裘洛贞的资料等下我给你送来,你好好参详一下。”

顾凉心头惊讶闪过。随即微微一笑,真心实意地起身对柳如眉道谢:“多谢你了。如眉。”

虽然柳如眉是打着交好她和顾弦的幌子,但是能在这个关头提供帮助。不说别的,光是这份心意顾凉已经很感动。

事情牵涉到两个大门派,柳如眉出身欢喜宗,贸然插手只会让自己和宗门都置身麻烦当中。就算柳如眉撇开顾凉,和顾凉划清楚界限,顾凉也不会觉得意外。

偏偏,柳如眉还愿意给顾凉提供裘洛贞的资料,这件事若是处理不好,柳如眉便彻底开罪于裘洛贞,对自己,对欢喜宗,都无益。

千金易得,知己难求。

这句话放在腥风血雨的修仙界,更加弥足珍贵。

柳如眉摸了摸鼻子,觉得心头有些堵,她看着顾凉正色道:“相对于三年前,灵船上发生的事情来说,我只能做到这样了。”

灵船爆炸,若是顾凉没有出声提醒,几乎没有人能安全逃生。即便柳如眉具有千般手段,她也还是一个筑基修士,面对堪比元婴自爆的灵船爆炸,绝无生还的可能。

柳如眉是真心实意地想和顾凉交好,顾凉有难,她不介意帮上一点小忙:“裘洛贞不是一个斤斤计较的人,我和他还是有那么一丁点交情的。”

她先是欢喜宗弟子,然后才是柳如眉。

顾凉迟钝了一两秒才理解柳如眉的意思,将近三年过去,她对灵船爆炸一事早就淡忘了。

“这件事你应该感谢鱼檀,没有他的提醒,我也不可能对你们预警。”顾凉道,柳如眉要了结因果,找的应该是贵公子。

“鱼檀?”柳如眉蹙了蹙眉,在心里将这个名号过了一遍,摇头道,“很陌生,我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他是个凡人。”顾凉解释道,“如果不是他,我也得葬身在那里。”

“出声提醒我们的人是你,要说因果,最后还是应在你的身上,和他没关系。”柳如眉道,“这件事过后,我也还是欠你的。你这段时日小心些,我听说有人在调查你的经历,他们的势力不比我欢喜宗差。”

因为避嫌,她这些天都不会和顾凉走动得太频繁。

顾凉点点头,将柳如眉送出门后,她坐在净室里沉思。

裘洛贞的战书突如其来,这个阴谋表面上看起来也像是冲着顾弦而来,但顾凉却觉得幕后之人针对的并不仅仅是顾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