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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纯微如何看穿顾凉的小心思,天骄台上的胜负已在两刻钟内初见分晓。

宁十的修为固然比刑之樊高出一个小境界,但他在剑道的成就远不如后者,始开战便遭到了全面压制,甚至连全部实力都无法发挥。

天骄台外的观众只能感觉到结界透出的少许威势,但宁十的剑意无法释放大家都有目共睹,即便刑之樊年纪轻轻,修为也没到结丹后期,但众修心中已有隐约猜测。

“难道是剑心?”

“他竟踏入了剑心境界!”

“这怎么可能!除了传说中剑心通明已经冲击元婴期的凌子夏,怎么可能有人先于两大剑姬和众多天才剑修铸就剑心?!”

“可若不是刑之樊剑心大成,对剑意存在天生的压制,宁十又怎会落得如此狼狈,连完整剑意都无法发挥?!”

“乾坤派捡到宝了!如此剑道天赋,只怕比之凌子夏亦毫不逊色!谁说这门派除了顾弦和霍轻轻就没有人?假以时日,待这个剑修,叫刑…刑什么来着?对!刑之樊!待刑之樊成长起来,他绝对是一个顾弦与霍轻轻共争锋的天才!”

修士们小声地交头接耳,对天骄台上的斗法反而注意力不多。

宁十的惨败只是时间问题,哪怕他临战突破到金丹大圆满,只怕也不是刑之樊之敌。

灵修对战可以凭气势瞬间压倒对方,剑修之间的对战更是桀骜。哪一方剑意更精纯,哪一方剑心更通透,哪一方的得胜可能性便会大增。

赵媛伊一双妙目紧盯着刑之樊:“他的骨龄比我等小了十多岁,在剑道上的成就却高于我等…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呢?是因为得到机缘?还是毅力?又或者远甚我等的天赋悟性?”

在年轻一代剑修中,除了走在所有人前面的天才凌子夏,便是两大剑姬实力最强,然后才是其他的剑修。

赵媛伊倒不是嫉妒刑之樊,她素来好战,也足够自信自傲,突然之间被一无名小卒抛在身后。情绪上多少有点过不去。

如赵媛伊般的人还有很多。即便是十分熟悉刑之樊的孙钿,目睹着好友在天骄台上独领风骚,再想到自己艰难曲折的道路,心中也有几分唏嘘。

而那些不是剑修的人。看到刑之樊展现的实力。对乾坤派更是少了心思。

“顾弦和霍轻轻已是一等一的天才。再多一个剑道天才刑之樊,也许乾坤派能重回顶级宗门之列。”

“以我所见倒是未必,以乾坤派如今颓势。再来两个刑之樊也不会有多少改变。需知东方学苑可不仅仅是孔光和孔奎,还有孟芜娘、祝薇薇、刘时见这些人,他们的天赋悟性未必比刑之樊差。”

“堂堂灵修宗门,最出色的三人竟有两个剑修,看来乾坤派正统传承确实要没落了!”

“这**剑派也真的是,错失霍轻轻也罢了,居然又错失了一个刑之樊!我觉得**剑派的掌门说不定会亲自上门讨弟子,或者做交换——你也知道,出身**剑派的西门佳可是道法奇才!”

诸如此类的议论声,无需刻意竖起耳朵,也能听得清楚。

宗门和师弟得到众修盛赞,顾凉也翘了翘唇角,旋即更专心地注视着两人的决斗,心中飞快地展开分析。

天骄台上,面临刑之樊的沉重压力,宁十终于开始逆袭了。

身为宁家精心选出的代表,宁十的实力绝对不弱,哪怕对手是初步铸就剑心的刑之樊,他也不会觉得自己没有取胜的可能。

即便是顾凉,也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若她与宁十开战,必定是一场艰难的苦战,胜利的把握只有五五开。

也即是说,剑心初成的刑之樊已经有了与她交手的资格,他成长的速度快得惊人,并且不存在类似顾天阳那样的隐患。

随着时间的过去,天骄台几乎成了刑之樊一人的主场。

宁十的逆袭很艰难,他费劲全力才在剑心的压制下开辟出属于自己的一块地盘,但是胜利几率依旧渺茫。

就顾凉所见,再有三百个呼吸,刑之樊便会取胜。

但是这三百个呼吸的短暂片刻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变故骤然而生,宁十居然真的在剑心的压制下进阶了!

出现如此戏剧性的一幕,众修不免一静,都闭了嘴望着天骄台。

“宁十的天赋在宁家也是一等一,他早应该进阶,只是被心境所累。”王湛小声说道,“如今遇到一个稍强于他的对手,倒是机缘巧合地磨练了心境,迫使其临战进阶。”

崔神爱赞成地点头:“确实,我们四姓门阀固然子弟众多、天才辈出,但长久避世而居,不知神荒世界之浩瀚,就如坐井观天,终究见识短浅。

若宁十不随着我们来到这里,只怕要好些年才能突破现有境界…可惜他遇到的刑之樊太过出色,现在我只希望宁十不要输得太难看了。”

“当然,”崔神爱望向自己的对手唐糖,调皮地眨了眨眼睛,“我也是坐井观天者,场上还望唐道友手下留情,至少别让我输得像宁十那么惨。”

唐糖咯咯地笑了,她知道崔神爱在开玩笑,并没有当真。

崔神爱却像是不太满意唐糖的反应,转而看向顾凉:“顾凉道友可有取胜把握?王五是王家最杰出的传人之一,其天赋悟性不比你哥哥差,实力更是强大。说句不好听的话,我觉得你选了邵诗悦的赢面更大,最起码能赢得漂亮。”

她的目光好奇中带着探究,似乎还有一点不屑,仿佛顾凉选择王湛作为对手是一件极其愚蠢之事。

顾凉回以客套性质的笑容。说道:“相对于邵道友,王道友就如一座高峰,我自知无法翻越,但总想试一试自己的极限在哪里。”

“对我来说,崔道友也是一座很难攀登的高山。”唐糖适时补充道。

这两人的话仿佛在承认自己无法取胜,但崔神爱看起来并不相信,她发出清脆笑声,说道:“两位道友过于自谦了,在结果未出来之前,谁都不敢说自己一定能赢。”

崔神爱望向天骄台上的宁十和刑之樊。声音低如好朋友间耳语:“不是吗?”

虽只是几句话的时间。但宁十已经从短暂顿悟中醒来。面对刑之樊的剑心,他已不如先前吃力,甚至隐约现出与刑之樊平分秋色的趋势。

“宁十修为进阶,他还领悟了宁家的秘传剑术。”王湛轻声解释。

他并未掺和到崔神爱、顾凉和唐糖的谈话中。不得不说这是一个明智的选择。也让顾凉知道王崔宁邵四姓门阀并不是铁板一块。

宁十实力提升。刑之樊却也不急。

作为稳居上风的一方,刑之樊没有刻意释放剑心,他连剑意都不曾发出。只以手中剑与对手比试剑术,竟稳稳招架住宁十的家传剑术。

“这套剑法,看起来有点熟悉。”王湛盯着刑之樊,面上露出几分疑惑之色,“能与宁家秘传剑术相抗衡的剑法不多,既然我有部分印象,不大可能记不起来…”

顾凉倒是认出了刑之樊所用的剑招,因为这套剑法正是她从时间长河的上游带回来的,经过强行记忆又默写在玉瞳简上,怎会没有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