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地牢,常青一脸犹豫地看着秦彧,挣扎再三,便忍不住开口,“爷,你认为夫人的失踪跟刘刈有关系吗?”

“没有。诚如牧守安说的,刘刈意在杀人,他的同伙没必要把人掳走。”

“那……”那为何要如此本末倒置?当务之急不是该把夫人寻回来么?

看穿他心中所想,秦彧转过身,深深地看着他,“不是同伙,却可以是同一拨人。”

“你是说,那个劳什子司徒楠派人来掳走夫人?”什么仇什么恨啊?竟然大费周章派人从京城来掳人!

“常青,你这段日子过得太安逸了吗?”秦彧语气里不无嫌弃,“那司徒楠既然委托人,他的目标自然是杀人,又怎会是他派人来掳人?”

“呃,是常青想得不周到。”常青尴尬地讪讪笑了笑,随后正色道,“所以爷的意思是,那幕后黑手并非司徒楠?我就说嘛,堂堂镇疆大将军,怎么会这么鬼鬼祟祟地委托鬼杀来杀人呢?我一开始还以为那刘刈在说谎呢。”

“他不会说话,却也没有老实。”秦彧冷冷地看向地牢方向。

诚然,刘刈是说出了委托者,却没有说出真正的幕后黑手。这次是自己失策了。

“咦?不对!”常青马上又想到什么似的,“这个幕后黑手竟然能让司徒楠动用自己对鬼杀的恩情来买夫人一条命!”

如此抽丝剥茧的,难道夫人得罪的是人大有来头?

“别想了。”秦彧淡淡地瞄了他一眼,“回去休息吧。”

说着,他转身往随风园方向走去。

“等等!”常青不敢置信地看着他,“真的不用去找夫人吗?”

“你知道她在哪里?”秦彧淡淡地反问。

就是不知道才要去找啊!常青本想这么理所当然地回答,然而最终还是住了口。

“明天将护院全部撤走。”

“撤走?爷有头绪了?”常青马上来了精神,他就说嘛,爷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做,别说那个是夫人了,就算是一个无辜的人,爷也不会铁石心肠至此啊。

“没有。”秦彧直接给他一头冷水,没理会他呆若木鸡的反应,又淡淡地说道,“你继续去审刘刈,其他什么都不要做。监视的人有话直接报告给我。”

常青眨了两下眼,才终于弄懂秦彧这么做的原因,兴奋地点了点头,“是!”

第二天,东篱城的城门没有按时打开,整座城鸡飞狗跳,全城的官兵都在逐家逐户地搜索,都想着如果能找到那不见了的“秦夫人”,那打赏可是比他们捉几年毛贼都来得丰厚。

这些官兵不遗余力的那股劲儿,让百姓都以为是不是有什么不得了的汪洋大盗窜了进城。后来,不知道从哪里开始传开,大家才知道他们在找的是秦府那进门没多久的“夫人”,顺带着,昨晚家宴上发生的事也一并被传了出来。

一时间,东篱城又有一大波围绕着“秦夫人”的各种流言蜚语袭来。在这个不能自由进出城门的冬日,总算有些八卦来娱乐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