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刑?小五一听到这个词,整个人吓得三魂不见了六魄,恨不得马上晕过去。

“用刑?哪里来的刑?表小姐您的私刑吗?”牧守安尽管虚弱,但还是忍不住邪邪地讽刺道。

“是家法,家法!”玉念春赶紧开口。

“哟,那不知道这丫头犯了哪一条家法?”

“你这是包庇她么?还是存心跟我过不去?”玉念春恨恨地瞪着他,咬牙切齿地说道。

牧守安没有立刻回答,只是轻轻抚着胸膛,稍稍顺了顺气才说道,“我只是就事论事。如今人不见了,当务之急应该马上去寻人,而你却在这边叽叽歪歪地又说苦肉计又说用刑。你这么拖延时间,是想让弟妹失救而死呢?还是说,是想争取时间毁尸灭迹?”

“牧守安!”“守安!”玉念春和秦老夫人同时厉声喊道。

“怎么?”牧守安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惧怕,反而虚弱地笑着应道。

“没凭没据的话,你少说。”秦老夫人严肃地说道,小心翼翼地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秦彧,发现他一脸淡然,并没有对牧守安的话有太大的反应。

“就是!你这是诬陷!”有秦老夫人撑腰,玉念春的胆子也大了起来,怒视着牧守安,恨不得上前狠狠扇他一耳光,同时也懊恼着秦彧那一掌怎么就打不死这个讨厌鬼。

“我这是诬陷?”牧守安笑了笑,然后沉着一张脸,“那你刚才说的,难道就不是?你又有何证据呢?”

“我……”玉念春一下子被堵得哑口无言,“我也不过是推测。”

“单凭推测,便要用刑?表小姐,我看你还是多积点阴德吧。”说着,牧守安又顺了顺气。

本来受了伤,他也不想说这么多话的,只是一听到玉念春这么说,便忍不住要帮宜桃夭抱打不平,忍不住要救下眼前这个吓得瑟瑟发抖的小丫环。

“好了,都别说了。”秦老夫人见不得牧守安都吐血了还说这么多话,不得不出声打断他们拌嘴。

舜英在旁边看得那是一个暗爽,正所谓一物治一物,玉念春遇上这牧守安,除了受气还是受气,还总是被堵得说不出话。

眼看这两个人的战争暂时告一段落,舜英忍不住偷偷瞄了瞄绿兰和小五,不得不自恋地在心底赞一下自己的先见之明。

只是,那个被抓的人到底是不是刘刈?如果是的话,他会不会出卖自己?这两个问题始终如藤蔓一样缠得她难受,想了想,她便转向转向秦彧,轻柔地说道,“夫君,虽然安少爷分析说了可能是两个刺客,但是目前毫无头绪的情况下,我想不如先从他那里下手,看看他是否还有同党?同时我们再加派人手对府里进行地毯式搜索。唔,还要马上报官,让楼大人封锁城门,不让进出。”

“封锁城门?要不要这么大的阵仗?”玉念春嘴角微抽地娇呼了一声,这不是要让全东篱城的人都知道“秦夫人”的大架势吗?

“这样会不会对秦府的声誉有所影响?”秦老夫人也有一丝犹豫,她最在意的就是秦府的声誉了。

听着她们的担心,舜英心底却在冷笑着,她们竟然都只在意这些,难道她们都没想到,这样做,真正受到伤害的人是那宜桃夭么?

一个被掳走的女人,意味着什么?

一个自己逃掉的女人,又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