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看。”秦彧将她按在胸前,轻声抚慰。

“呜!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楚伊人紧紧抱着他的腰,放肆地让自己这些日子的担惊受怕以及不安以最原始、最简单、最直接的方式发泄着。

“哭吧。”秦彧温柔地轻拍着她的背,双眸冷冷地瞪着雪地里的可怜人。

“啊啊啊!”楚伊人哭得肝肠寸断,先是小五,再来这个素未谋面的王芬,一向活得单纯的她,接二连三地遭遇着这种身边的人突然没了性命的事,即使乐观如她,此刻也过不了自个儿心里那一关,大哭大叫几声以后,便蓦地晕倒在秦彧怀中。

秦彧稳稳地将她抱起,轻轻地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吻,“我在,别怕。”

说着,他便直接回了主房。

“不要!不要!”躺在床上的楚伊人紧闭着双眼,却极不安稳地摇着头,无意识地呐呐自语着,甚至忍不住伸出双手像是想抓住什么似的。

一双大手及时伸了过来握着她的手,“不要怕,我在这里。”

他的声音,低沉,醇厚,就如暖日一样让人觉得安心、温暖。惊惶不定的楚伊人慢慢地放松下来,呼吸也变得平稳,只是紧紧地反握着他的大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怎么也不放开。

“她受惊过度,殚精竭虑,想要恢复怕是有一段时间了。”华晓春站在床头,皱眉看向楚伊人,淡淡地说道。

“你也没办法?”坐在床边的秦彧冷冷地问道,不是能起死回生的医圣吗?

华晓春感受到他深深的鄙视,却没打算跟他计较,苦笑一声,“起死回生容易,心伤心病却最难治。对此,你不是深有体会吗?”

因为当年的伤痛,他不是自我封闭了三年了吗?最近因为这个女子,才有些起色,不想马上便又遭遇这样的事?唉,此刻谁要给秦彧封一个天煞孤星,他真的会举手赞成。

华晓春的话,让秦彧一阵沉默。

是啊,心伤心病什么的根本就是药石无灵,能依靠的,唯有自己的意志。

你要好起来。秦彧用另一只手轻轻抚上楚伊人的脸颊,眼里闪着不知名伤痛,也不知道是属于他的,还是属于她的。

“爷。”常青轻轻敲门。

“进来。”秦彧的眼睛依然没有离开楚伊人。

“我先去给她熬药吧。”华晓春知道常青有事汇报,找了个借口便出去了。

说他不八卦那是假的,可是这毕竟属于他们秦府的事,在事情还没有明朗之前,他还是不要掺合的比较好。要八卦,还是等事情解决后再慢慢去八卦吧。

华晓春出去以后,常青看了一眼脸色青白的楚伊人,一双好看的眉紧紧皱着,恨不得马上找出那个真凶,那个敢做不敢当的杀千刀!

“绿兰已经作了辨认,已经证实了那的确是失踪好些天的丫环王芬。”常青深呼吸一口气,才缓缓地开口,“而且我刚才也认真验过了,发现她全身多处骨折,没有一处好皮,推断她生前遭受了非人的虐待,可以说是被活活打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