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么辛苦找到非君门的残党,冒着风险让他们混进来,谁知道他们才下个毒就马上被人揪出来了!她几乎能肯定,经过“鬼杀”这样一闹,非君门那些人肯定吓得屁滚尿流,什么报仇都是扯淡,只想着逃得远远的,不要被秦彧盯上。

事实上,随着那两个被揪出来的人被衙差带走之后,其余混进来的非君门残党也灰溜溜地趁乱溜走,并连夜离开东篱城,从此没有再敢出现在秦府人面前。开玩笑,连“鬼杀”都不怕得罪的人,能怕他们这些宵小之辈?

舜英在一旁气愤自己的计划落空之际,楚伊人也满心悲愤。

她这样大张旗鼓地给秦彧贺生日,为的就是引出“鬼杀”的大当家,谁知道“鬼杀”竟然只是派了个小喽啰来!真是太失望了有木有?

“夫君,让我见刘刈的时机到了没有?我实在有太多的问题要问了。”楚伊人皱眉,她已经静待他所谓的时机好久了,可是他竟然一直不提,仿佛忘了这件事似的。

秦彧定定地看着她,轻轻叹了一口气,终于向她说出真相,“不是我不想让你见,只是你如今见了也没有用。他被人下毒,陷入昏迷,至今未醒。”

“什么?”楚伊人惊呼一声,“怎么可能?你干嘛要下毒?”

秦彧一阵无语,他说的明明是“被人下毒”好吗?

“不是我。可是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人。”说起来,这件事还真是让他郁闷。

人就那么在他眼皮底下被毒倒了,而他至今还找不出幕后黑手,总不能是远在京城的司徒楠下手的吧?可是这样一来,可就彻底得罪“鬼杀”了,这样的话哪里还有什么“以恩买命”的说法?

楚伊人皱眉想了想,觉得他确实没必要撒谎,更何况他也不是这样的人,“他是什么时候下毒的?”

“就是你去地牢看那几个丫环的之后。”秦彧淡淡地说,“你后来不是又偷偷溜过去查看吗?在你过去之前他就已经毒发了,假如不是常青发现得早,及时采取措施救他一命,人早就没了。”

什么!竟然那么早就出事了?楚伊人皱眉,难怪他一直拖着不让她去审问,“那他现在在哪里?还在风渺馆吗?”

“不是。”秦彧突然凑近她耳边,压低声音说道,“在南山县秦楚居,华晓春的药园地下室。”

……楚伊人一阵无语,所以她在南山县的那一个月,刘刈一直就在她脚下,呃,这样说似乎不太对劲,却又没发现自己哪里说错了。

不过,既然人在华晓春那里,命总归是保住了。话又说回来,天底下竟然还有华晓春解不了的毒,这可真是太稀奇了一点。

“好了,你在房间好好休息,我去应酬一下他们。”秦彧帮她捋了捋头发,轻声说道。

闻言,楚伊人一脸气呼呼,她根本就不想回来蒹葭园,她好想跟着凑热闹啊!

“你脸色太差,一副随时会昏厥的模样,还是留在这里好好休息一下,冲点珍珠末来定定惊比较好。”秦彧笑着拍了拍她的脸,惹得她又是一阵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