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卑鄙!”楚伊人狠狠地瞪着他,却也下意识地压低了声音,可是挣扎得却越发地厉害。

“卑鄙?”牧守安怪笑一声,“还有更卑鄙的哦,你要不要试试?尤其是你这样乱动,我会更加地把持不住。”

说着,他竟然侧了侧头,轻轻咬了一下她的耳垂。

对此,楚伊人只感觉到一阵恶心,冷然地开口,“牧守安!你究竟想做什么?”

“我也不知道呢,突然就想来看看你。”牧守安将头搁在他的颈窝处,闷闷地说道,“我好久没有见到你了,这样的日子真的让我度日如年啊。如果不是因为记挂着一定要揪出害死你的真凶,我早就随你而去了。你知道吗?你刚才那一声‘夫君’,真的喊得我的心都酥麻了!我等了那么多年,终于等到了,我,我,我好开心啊!”

他一边说一边颤抖着,声音竟隐隐有些哭意。

可是,此刻楚伊人根本没心情去可怜他,甚至因为他又擅自将她误认为牧静姝而气愤不已,恨不得一脚将他踹开,再指着他的鼻子狠狠地告诉他,不管是牧静姝还是她,那一声“夫君”都只会是秦彧!

楚伊人动了动,想从他的钳制中抽回自己的手,无奈他的力气大得惊人,竟然让她完全撼动不了。

牧守安没有理会她的小动作,愤愤不平地开口,“你心心念念想着、恋着的秦彧,心中早已没了你,他续弦了,那个女人长得跟你一模一样,那个负心汉竟然就这样将她当成了你,天天抱着新人快活,甚至不惜跟‘鬼杀’为敌。他早已忘了你,忘了你对他的深情。啊,不对,他根本就不知道你对他有那么深的感情,他还在记恨着你硬要他纳舜英为妾的事。哈哈哈,他不知道,他什么都不知道!哈哈哈哈哈!”

牧守安笑得癫狂,楚伊人觉得自己的耳朵都要被他的笑声震聋了。

可是,此刻她更加能肯定一件事。

“果然是你偷走了牧静姝的札记!”她咬着牙,狠狠地开口。

“偷?那怎么能算偷呢?”牧守安抬起头,瞬间认出来眼前的人是宜桃夭,便眼睛发红地瞪着她,“静姝的东西,那就是我的东西!偷的人是你!上次夜闯归荑园的人就是你!是你偷走了静姝的札记,现在不过是物归原主罢了!”

“放屁!”楚伊人不甘示弱地瞪着他,“你们找了三年没找到,却被我不小心就找着了。这根本就是牧静姝冥冥之中的安排,她只想让我看到那本札记,她想让我帮她将自己最真实的心意传达给夫君。”

“你胡说!静姝不会这样安排的!我是她的哥哥,她有什么事都会跟我讲,做什么决定都会跟我商量,这个世上只有我,才最懂静姝!”牧守安的眼神突然有些涣散,有些狂乱了。

原来如此!他一直对牧静姝有着深深的偏执以及绝对的操纵欲,他一直都自认为是牧静姝最信任的人,可是这种偏执、这种信任,却在看到牧静姝那本对秦彧满满的札记的时候,而被击得粉碎。楚伊人突然就明白他为何会突然这样发狂了。

爱之深,伤至切。

然而,这不是他禁锢她的借口!被他压得差点喘不过气的楚伊人根本没有了思考的能力,脱口就刺激他,“自以为是!那本札记提过你了吗?一个字都没有提起你!在她心里,根本就没有那你的存在!”

她的话果然成功刺激到了牧守安,他猛地一把抓住她的下巴,眼神狠厉,“你胡说!你什么都不知道,竟然在这里大放阙词?”

“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是你!”楚伊人伶牙俐齿地回道,“你不知道牧静姝对夫君有着那么浓烈的感情,你不知道牧静姝其实一点都不愿意夫君纳妾,你不知道牧静姝逼着夫君纳妾后夜夜心痛得不能成眠,你不知道牧静姝即使被污蔑背夫偷汉也依然坚信夫君回来便会还她清白!牧静姝用生命爱着、信着夫君!而你,什么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