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回到原点,至少知道了她这次真的被逼急了。”秦彧淡淡地说道,“她做得越多,露出的破绽便越多。而且,最重要的是,这次知道了她底下有一群武功高强、心狠手辣,而且擅长用毒,尤其是西域异毒的人。”

不知为何,楚伊人在听到他说这话的时候,心中便升起了一种不祥的感觉。

果不其然,秦彧马上接着说道,“在这群人身份未明的时候,你行事要低调,不能离开蒹葭园一步,如果要外出,必须要我陪着。”

她就知道!

“这不就等于禁足了吗?做坏事做错事的人又不是我,为什么是我要禁足?要禁足也是禁舜英的足。”楚伊人不爽了,一脸“你偏心”的表情,不满地瞪着秦彧。

“好,我现在马上让人将她带去地牢禁足。”秦彧不轻不重地应道。

楚伊人直接被他堵得无话可说,微微噘着嘴说道,“你赢了。”

“所以?”秦彧挑眉看着她。

“所以我认命,在你没查出那群人的身份的时候,我哪儿也不去,就像只被人折断了翅膀的小鸟一样待在蒹葭园里。可以了吧?”楚伊人无限委屈地说道。

“可以。”秦彧无视她的不情愿,吩咐绿兰拿了纸墨,“立字为据。”

立字为据?楚伊人的嘴角抽了抽,却又无可奈何。

接下来一段时间,楚伊人再次大步不出蒹葭园,可是跟上次的心情有着天渊之别,因此这一次她没有闲情做别的事,整天没精打采的,做什么都不起劲,每天唯一的乐趣便是在秦彧回来的时候使劲地问他到底查得怎么样了。

然而每次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样,真心让她觉得抑郁难舒,心情一天不如一天,每天晚上都是撒娇、撒泼双管齐下,却怎么也撼动不了秦彧的铁石心肠,只是稍微退了一步,每天给她带来一些新鲜的玩意儿,甚至还为她请来皮影戏、杂技、戏班,只差没给她天上的月亮和星星了。

这下子,秦府炸锅了,所有人对蒹葭园的人都充满了羡慕嫉妒恨,暗暗都在托关系想要进去看看,可惜秦彧为了保护楚伊人,对于进出蒹葭园的人都排查得十分严密,那些人到了最后也只能“望园兴叹”。

秦彧的这些举动,除了是不舍楚伊人被禁足之外,更多的是希望刺激舜英,希望她再次忍不住出手。

可是首先被刺激到的人,竟然是秦老夫人。

“你说什么?今天又请了戏班进来?”秦老夫人坐在碧玉园的主座上,脸色十分难看地开口,她狠狠地捏着手中的佛珠。

“是啊!夫人好像对上次的戏班不是很满意,老爷这次特意从外地请来的。”春娘垂着头狠狠地说道,她爱听戏,特意托了几次关系想要进去却都被拒绝了,为了发泄私愤,故意又说道,“蒹葭园的人现在好不得意呢,还说什么不能让别的人进去看呢。老夫人,你看看这都成什么样了?这样下去,蒹葭园是要凌驾于所有园子之上了。就算是英姨娘,当年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啊!”

她这一番话,成功让秦老夫人的心更加添堵。

“是吗?蒹葭园的人真的说了不让别的人进去看吗?”秦老夫人咬牙切齿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