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我有些事想要跟你说清楚。”楚伊人哭得差不多了,脑海里突然想起卓安说过的话,吸了吸鼻子,鼻音浓重地说道。

一丝暗喜迅速闪过秦彧眼底。

“你说。”他淡淡地开口,一点也不着急的模样。

楚伊人看了看常青,又看了看刘靖,突然觉得现在似乎不是说那件事的好时机,抿了抿唇便犹豫地说道,“还,还是迟些再说。”

闻言,秦彧的眼睛微微地眯了起来,冷冷地瞪了无辜的常青和刘靖一眼,拉着楚伊人离开,“换个地方慢慢说。”

原来他真的很想听她说清楚呀。楚伊人这么想着,愣愣地随他走回房。

“你想跟我说清楚什么?”一进房门,秦彧便将她压在门上,黑眸紧紧地看着她,语气很平淡,可是楚伊人分明从中感觉到了一丝急切。

而且他靠得好近,近得她一呼吸,口鼻间全部是他的气息,甚至都能感觉得到他呼出来的热气。

这时候,楚伊人倒开不了口了,结结巴巴地不能顺溜地把话说出来,“呃,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秦彧没有像之前那么淡定地等她慢慢地把话说出来,反而急急地追问。

楚伊人被逼得急了,闭上双眼,豁出去地说道,“你明明都知道了!为什么还要问?”

“因为,我想听你亲口说出来。”秦彧的声音很低沉,低沉得让楚伊人心中一动,微微有些荡漾。

楚伊人抬眸,直直地看着他深邃的双眸。

许久以后,她才深深地呼吸一口气,轻悠悠地开口说道,“夫君,对不起。我瞒了你这么久。”

她的话,让秦彧的心猛烈地跳了起来,却依然努力压抑着,用最平静的语气开腔,“瞒了我什么?”

楚伊人咬了咬牙,一鼓作气地向他坦白,“对不起!你已经三申五令不要继续找牧静姝的札记,可我还是私下不断地找。”

什么?秦彧一愣,她要坦白的,竟是这件事?

此时,在房门外偷听的楚天阳等人也是一头雾水,尤其是卓安,一双剑眉紧紧地皱了起来,原来她根本就没有开窍嘛!

完全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楚伊人完全没有察觉到秦彧的情绪,径直说道,“我按照牧守安说的地方去寻了几次,却依然没有找到。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出来的!”

说完之后,楚伊人静静地等待着秦彧的发落。

“你要跟我说清楚的,就是这件事?”秦彧淡淡地问。

楚伊人点了点头,随即有些不确定地微微睁开眼看向他。

漠视他说过的话,以及私下接触牧守安,这两项“罪名”足以让她难逃他的责罚,不过奇怪的事,他的声音听起来怎么不像是发怒,而更像在失望?

她眨巴着眼睛看着他,一脸无辜、疑惑以及惶恐。

刚才有那么一瞬间,秦彧是想开门见山地直接问的,可是在看到她这副表情的时候,他的心猛地颤了一下。

她本该是一个那么意气风发,无畏无惧的自信女子,面对冷硬的他、面对无情的刺客、面对府中波谲云诡的局面以及漫天飞的中伤谣言,她都能淡然应对。在断水绝粮的时候,她甚至面不改色地要吃老鼠。

这样一个女子,如今竟因为他变得这么小心翼翼?

不行啊,他曾经发过誓,甚至在她面前也说过,有他在,她可以尽情地闹,尽情地做自己想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