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晓春谨慎地瞪着他,总觉得楚天月的笑透着让人不得不提防的阴险。

然而,不等他拒绝,楚天阳和卓安便一脸笑意地上前将他扯走。

秦彧知道,他们这是要跟他好好算一下刚才那一声“奸夫”的账,然而作为多年好友,他不但没有出口阻止,甚至还淡淡地说了一句,“不用手下留情。”

闻言,华晓春猛地瞪大了双眼,就算被扯走了,那悲愤的声音依然不甘心地传来,“我千里迢迢地赶回来,你们就是这样待我?”

秦彧选择了彻底无视,拉着楚伊人坐了下来。

“累不累?”

楚伊人摇了摇头,“还好。一切自有哥哥们对付他。”

“那就好。我们出来也有一些日子,是时候回府了。”秦彧捋了捋她的发鬓,“还是说你想要继续待在这里,等顾家的人醒过来?”

“我也不知道。我本来以为能从刘靖口中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楚伊人幽幽叹了一口气,真心不懂为什么这么简单的一件事都会这么多曲折。

“放轻松。不管如何,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秦彧用力握了握她的手。

楚伊人笑了笑,索性爬进他怀中,舒舒服服地靠着,轻轻地说道,“有你这句话,我就可以安心睡大觉了。”

说着,竟然还真的闭上眼睡觉。

秦彧低着头,直直地端详着她的睡颜,觉得十分安心,也觉得十分心疼。

这段日子,烦事琐事不断而来,她该是累坏了吧?看着看着,秦彧便小心翼翼地将她抱了起来,想着让她回房好好休息一下。

没想到刚走到门口,却看到常青冒冒失失地闯了进来,差点就要迎面撞上。

常青险险地停下了脚步,一边看着秦彧冰冷的脸一边咽了咽口水,“爷!有一封信……”

闻言,秦彧冷冷地瞪了他一眼,那眼神让常青彻底懵了。

他意识到自己似乎挡着路了,他也知道自己应2该让开,可是又觉得自己手中这封信事关重大,如果不及时汇报的话,爷说不定又会责怪下来。

两相权衡之下,他矛盾得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整个人傻乎乎地站在门口,不进不退,也不说话。

“让开。”看着他一脸傻样,秦彧耐性全无,冷冷地开口说道。

“可是……”常青紧紧地握着手中的信笺,心中无比后悔自己太过冲动的行为。

后面的话,在秦彧无比冰冷的视线下,怎么也开不了口。

就在此时,楚天月等人折了回来,看到这情景,首先就想冲上去将楚伊人从秦彧怀中夺回来,可是眼利地看到常青手中那封信上,那个显眼而熟悉的“鬼”字,心中一喜,连忙上前将信笺夺了过来。

“月爷,这封信是爷的!”常青愣了一下,没想到楚天月动作那么迅速,竟然让他完全没有反应的机会。

楚天月愤恨地瞥了秦彧一眼,有些心理不平衡地开口,“你觉得他还能空出手来看信吗?”

说着,他不由分说地就把信打开。

果不其然,这是停止追杀楚伊人的信,甚至还多了一个禁伤令——凡是“鬼杀”的人,今后禁止以各种理由各种手段参与任何伤害楚伊人的事件中。

“嘿,还有一个禁伤令!看来刘叔也算厚道嘛。”楚天月笑了笑。

常青蓦地睁大双眼,之前以刘刈的性命交换,那刘长空也是不肯放过夫人的,如今不但放过了,竟然还多了一个劳什子禁伤令,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