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能告诉我为什么吗?”她小心翼翼地问道。

“因为很贵重。”秦彧回答得十分理所当然。

楚伊人一阵无语,她还以为他知道这块白玉的来历呢。

“夫君别闹了。快说。”

“真的,这块羊脂白玉的质地上乘,做工精细,年代久远,比我见过的所有白玉都要来得贵重。”顿了顿,秦彧深深看向她双眼,“而且你知道吗?羊脂白玉产量极少,尤其是这样上乘的,非一般的富贵人家可以拥有,大约只有皇亲国戚才有吧。”

“秦府也没有?”楚伊人微微皱眉。

“没有。”秦彧十分肯定地说道,“即使花重金去求购,也不能买得到。”

听到秦彧的话,楚伊人有些惊讶。

秦府的财势,她还能不了解吗?生意遍布大江南北,想买什么都能随便买得到,如今却连一块羊脂白玉你也买不到。

看着她惊讶的表情,秦彧试探性地开口问道,“你娘给你的时候,没有说原因吗?”

此处,他称呼的是“你娘”而非“岳母”,因为他知道她口中的“我娘”应该是楚夫人,而非他名义上已过世的岳母宜夫人。

“我娘说些什么……”楚伊人下意识便要脱口而出,可是很快便反应过来,“呃,她难产的时候,只是在弥留之际将此物交予我爹,让爹送我,什么话也没有留下。”

呼,好险!好险!差点就要露馅了。

对于她的快速反应,秦彧一边赞赏一边又觉得忧郁,却也知道不能继续从她口中知道些什么,而且看她那样子,她对于这块羊脂白玉的来历是真的不知道。

“反正不管怎么样,对于这块白玉,你戴着就好,既不要告诉别人,也不要给别人看到,知道了吗?”秦彧再一次说道。

楚伊人听了,再一次觉得他这番话别有深意。

不过,她也知道自己再怎么问也是白费功夫,索性直接换了个话题,“你吩咐绿兰和成蝶去做什么事了?”

“迟些你便知道。”秦彧淡淡地应着。

闻言,楚伊人真心想要发飙。

今个儿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他每件事都这么神秘兮兮?这也就算了,竟然还都不说清楚。

对于一个好奇心特别旺盛的人来说,这种情况根本就是酷刑嘛!

然而,更加让她觉得是酷刑的事还在后头。

在宴席当天,绿兰和成蝶早早地伺候楚伊人沐浴,之后再认真仔细地帮她更衣装扮。

楚伊人所有的心思都在待会的宴席上,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自己被那两个丫头弄成什么样,当她最后反应过来的时候,铜镜里郝然就是牧静姝的妆容。

她惊讶得双眼圆睁,最后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一身衣服,不禁倒吸了一口气。

老天爷!这不是牧静姝那一套大红的衣服吗?自己之前特意让知眉缝制过,更是特意穿着来弹了一曲《月殇》,之后就塞到箱子里没有理会,绿兰这会儿怎么会突然翻出来,而且还要在今晚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