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信又不是我写的。”秦彧理所当然地应了一句,直接堵得楚伊人无话可说。

“夫君,我们还能愉快地聊天吗?”楚伊人轻轻剜了他一眼,颇有不满。

秦彧朝着她假笑一下,“我觉得我们一直都聊得很愉快。”

“你愉快便好。”楚伊人撇了撇嘴,违心地应了一声,随即低头认真地再看了一下那封信,“夫君,他们在这里写了一句‘他们知道了你知道的秘密’,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绕得我舌头都打结了。”

“我怎么知道是什么意思?”秦彧故意装傻,“不看这封信还不知道他们的表达能力竟然这么差。”

“夫君,装傻是没有用的。”

“我知道。所以我从来没有装傻。”秦彧回得十分应心。

楚伊人被他堵得无话以对,心中早已将楚天阳等人骂得狗血淋头。难道不能好好写信吗?写下那么拗口又模棱两可的话,算是怎么一回事?

她还真是想不清楚了,哥哥们和秦彧四个男人之间,还藏着什么秘密来着?

该不会是她的身份吧?不,不对呀,哥哥绝对不会出卖自己的,而且如果夫君知道了,又怎么会一直按兵不动,早八百年就向她兴师问罪了。

这么想着,她知道是自己多虑了。

不过他们说的那个秘密到底是什么?楚伊人骨血里的八卦天性被彻底激发,忍不住朝他狠狠地眨了眨眼,娇声喊了一声,“夫君……”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撒娇也没有用。”在她开口以前,秦彧率先打断了她的所有念想。

闻言,楚伊人的态度也立刻变了,“哼,装,继续装!大不了我回头问哥哥他们!他们一定不会像你这么小气。”

她很聪明地选择了激将法。

可是对秦彧来说,这完全是免疫的——毕竟那三个人不在这儿,而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说不定等他们回来的时候,现在乱成一锅粥的所有事情,包括她的身份都已经全部摆平了。

常青站在旁边,听着他们看似无聊实际亲密的对话,冷汗流了一额头,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存在感竟然会如此之低,以致于能被人家直接无视,当着他的面打情骂俏。

最后,常青实在是不能忍了,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再三思考,终于想到了一个绝佳的插话话题。

“爷,这是在顾家找到的白玉。”嗯哼,也只有这件事,能让自己插话之余不会被爷责骂了吧?

果不其然,一听到他的话,秦彧和楚伊人马上便将注意力集中在他这边,眼睛直直地看着他手掌上的那颗如鸡蛋大小的白玉。

秦彧收敛心神,伸手将白玉拿在手上仔细端详,心中微微有些惊讶。

没想到这白玉竟然是一颗原玉,质地虽然不如楚伊人的羊脂白玉上乘,没那么温润也没那么剔透,可是仗着大小,估计也是价值连城,非一般的富贵人家可以买得到,不,即使是一般的皇亲国戚也不能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