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和咱们的母亲?认识?”舒绿怎么想都觉得不可能。

“你要是狗血一点想,说不定咱们是王妃和什么人的私生子女,然后托付给我们现在的父母来养大,现在过来寻亲了她看到你的时候有没有欣喜中带着愧疚,愧疚里又藏着一丝〖兴〗奋?”

舒绿看着这位在别人面前“沉默是金”的好哥哥,真该让欧阳婉来看看他现在这幅口沫横飞胡说八道的样儿!

“私生子是这么容易生的?”舒绿简直想抓狂:“你以为她是《雷雨》里的鲁侍萍啊,通房丫头和少爷生了俩私生子?还是《大宅门》

里的大格格,随便就能生对双胞胎私生子出来?再说我俩也不是双胞胎啊!”舒绿坚决否认自己是临11王妃私生女的可能性。王妃那什么出身?游家千金,多少丫鬟媳妇服侍着的,哪会那么简单和人有私情。

再说她绝不可能和牧若飞是兄妹关系,看看自己和他的身材就不在一个档次上!五官也完全不像。

展眉气定神闲,继续发挥想象力。

“那也有另一种可能,咱们母亲是皇上或者某皇宫贵族的情人,生了你我后带着孩子嫁给了咱们父亲。王妃这回下江南是奉旨寻亲啊 ……”舒绿更加暴走。

“你以为咱们的娘是大明湖畔的夏雨荷么,哥哥!”

“那你来猜好了。”

展眉对于自己的猜测被否认毫不生气,一脚把皮球给舒绿踢了回去。

“我也猜不出。”舒绿泄气了,双手揉了揉太阳穴,只觉得头涨得厉害。

其实,正因为他们都没有将过世的粱氏当成是自己真正的母亲,才会开这种“私生子”的玩笑。因为这代表着粱氏可能是个不贞的女子,如果真是亲娘,他们是不会这样说的。

既然是路人,那就可以随便胡诌了,反正她在地下也听不见。反正又不是对着外人诽谤她的声誉,关起门来八卦一下也是人之常情。

至于说皇上什么的,也就展眉舒绿这种对皇权没什么感觉的人敢说一也不敢大声说,是在屋里小声议论。但是他们谁也没把这种话当真………

哪有这么巧啊,还穿到一对身世诡异的兄妹身上?说不定就是王妃自己乱问几句,倒让他们两个想多了。

“唉,不管啦。”舒绿对于想不通的事情,一般都是冷处理。

她把这事丢到一边,又想起另一件事情来。

“哥哥,你看。”

她从梳妆台下的抽屉取出一个上了锁的小漆盒,又在贴身荷包里拿出钥匙打开了这个盒子。这盒子还是她让展眉去外头铺子里给自己订做的,充作钱匣之用。

舒绿打开匣子,将里头一叠银票递给哥哥。“咱们总算攒下点家当了。这里是两千一百三十两,你替我数数。

展眉点点头,默默清点起来。匣子里还有些零碎银子和铜钱,拉拉杂杂也有个二三十两。

这些,就是舒绿从欧阳家拿到的部分报酬。

既然是合作生意,当然是早早定好了章程。欧阳润知当初开出的条件是“尽全力满足你们的要求”但这条件委实太过笼统。真正实行起来,还是得细化。

舒绿很认真的考虑过,要多少报酬、以及用什么方式获得报酬,能够让她和欧阳润知两方都满意。

一开始想过分红,可是分红太显眼了。一旦要分红,就得上欧阳家的总账,不能单单从大房这边来开销,她就会被欧阳家整个家族的人盯上。一个没有任何根基的小姑娘,不好掺和人家大家族里的生意。

一不小心树敌过多,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然后是提成。所谓提成,就是她给欧阳润知调制的任何一款新香中,每卖出一瓶就要从利润中划…出一部分分给她,比如十分之一、十五分之一。这个法子其实很好,而且获得的利益最多,但不现实。原因跟分红是一样的,同样得在总账上走数目。还有,统计起来相当的麻烦,对于势单力薄的舒绿来说,这个钱是看得到吃不到。

于是只能用最笨的法子了,一刀切。每次制作出一款新的香方,就收取一笔报酬。报酬的数目,舒绿定得不高,每次就收个五百两而已。不过日后想要提价,她自有方法让欧阳家自己开口加码…大房现在对她是相当倚重了。

今年的新贡责配方,还得落在她的身上呢。

如果可以的话,舒绿真不想这么干啊问题是她没什么选择的余地。而且,她也没打算一辈子和欧阳家打交道,现在能捞一笔是一笔吧。

他们兄妹在别院里的开销,却都是欧阳家包了的。衣裳首饰什么的当然也不用舒绿操心,不过展眉在书院里的束将,舒绿却坚持自己掏腰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