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禛的问话让张若术来了兴致,只见他双眼一亮,忙不迭地问,“皇上请讲。”

“不知道张老给出的这个选择,是想要让朕用皇位来跟你换,还是只想让朕不做这个皇帝。”文禛望着张若术问道。

张若术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自然是后者。”

他这个回答让文禛明显松了口气,“只要能将人治好,要朕退位不是不行。但是太子现在年岁太小,如今又是战后,朝中百事待兴,朕不可能就这么唐突的退位,三年,不,最多两年朕就可以宣布禅位。只是希望张老能先出手……”

文禛这个回答实在是太让人意外了,让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地望着他。张若术更是不等他说完就连连跳脚,“你这个人,你这个皇帝实在糊涂,哪有这样做事的……”

“我也这样觉得。皇上只怕是被魇着了吧!”宁云晋挑眉道,突然身形换位到文禛身边,出手如电的将他点倒。袖袍翻飞一气呵成地将文禛摔到在椅子上,“张老还是先帮他看看脑袋!”

“哈哈哈哈哈!”看着一脸错愕地文禛,张若术发出了幸灾乐祸地爆笑。

“宁云晋,你干什么!我是在为你好,你知不知道。”文禛坐在椅子上动弹不得,只能瞪着眼睛望着宁云晋。

“真是谢谢你啊!皇上。”宁云晋翻了个白眼,“但是你问过我的感受没有,只不过十年的记忆而已,我才不在意呢!要是真让你答应了那么荒谬的条件,日后被人知道了我脊梁骨都会被人戳断。”

见文禛还想说话,宁云晋干脆将他的哑穴都给点上了,让文禛只能干瞪眼。

张若术乐得忍不住拍着宁云晋的背,笑不迭地道,“好小子,老夫喜欢你这性格,要不要跟着我学个几招?当官有个屁用,项戴再花哨,分分钟就被人给撸掉了。”

宁云晋对他皮笑肉不笑地弯了下嘴角,“我可不像你,一张嘴吃饱全家饱。这拖家带口的还是老老实实过日子比较安全。”他对着文禛抬了下眉头,“还不快去给皇上好好治病。”

张若术哈哈一笑,掏出一个瓷瓶在文禛鼻端让他嗅了嗅。只是一个呼吸的时间,文禛便昏睡了过去。他这才对宁云晋道,“把他穴位解开,要不老夫可不好施针。”

在宁云晋给文禛解穴的时候,张若术已经从沈小成手中接过药箱,箱子里面是一套针和几个小巧精致的瓷瓶,看上去就是为了文禛而来的。

到这个时候若是还看不出来张若术根本没有帮宁云晋治疗的心思,那宁敬贤就算是白活了。他犹豫了一下,忍不住问,“张老,请问小儿这病是不好治,还是无法根治?”

张若术对着宁云晋挤眉弄眼摇晃了一下脑袋,接着才捋着胡须道,“不可说,不可说。和脑袋有关的毛病都是麻烦,老夫宁愿花点血本帮着皇帝恢复功力。”

宁云晋毫不客气地道,“你担心什么,用了多少药,花了多少心力都别客气,尽管记在账上!”

张若术好奇地问,“你掏银子?”

宁云晋条件反射地一捂腰包,“不是有皇上在么,反正羊毛出在羊身上,等他治好病了难道还会少你诊费。”

“好小子,好小子!”张若术笑得直拍大腿,越看这古灵精怪地小子越觉得有意思。他边做着施针前的准备,边笑道,“老夫真觉得和你投缘,要不要考虑给我当个关门弟子?”

宁云晋连忙摇头,站到宁敬贤身边,习惯性的抓着他的手。

张若术见劝不动他,只得指使着沈小成给他帮忙。宁家父子先是在他的指挥下帮忙除去了文禛的外衣,然后他从一个瓷瓶中倒出一颗红色的药丸,就要往文禛嘴里送。

宁敬贤一把将那药丸抢了过来,谨慎地道,“不行,皇上用药必须先试过才行。”

张若术顿时急得跳脚,“那怎么行,我这药可是珍贵至极,花了五年功夫好不容易才筹齐的药材,一共也才剩下三颗而已。”

不过张若术说得再珍贵,宁敬贤在这一方面却不肯让步。毕竟他深知小二刚刚的举动即使是为了皇上好,却已经违背了皇帝,要是还让人胡乱给皇上喂药,那可就是大不敬。

沈小成见两人僵持不下,宁云晋却只是站在一旁看热闹,只得站出来打圆场,“要不还是先让皇帝醒来吧!这样重要的事情不让皇上知晓,总是有不妥。”

张若术点了点头,“就怕皇帝醒来了不肯配合。”边说他瞥了宁云晋一眼,“这皇帝可是死心塌地的只向着这个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