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百官齐列金銮殿之外,都是满脸疑惑,互相低语着。

这平日里,这个时辰都已经大开殿门,进行早朝了,可是今日怎么还没有照常?

百官不断的低声细语着,眼睛时不时瞟着金銮殿的大门,心下各有千秋,良久,备受瞩目的大门才缓缓打开,从其中慢慢走出一个人,正是常德老太监。

只见常德手持浮尘,耷拉着眼皮,很是缓慢的说道:“因圣上龙体不适,今日的早朝就散了!”

“圣上身体堪忧?”

常德这话一说出,下面群臣就开始了,一个个嘴里都在不断说着担忧李洪瑞的话来,尽都是担忧无二。

有一大臣来到常德身边,对着常德就是弯腰行礼,嘴里恭敬道:“常公公,不知陛下身患何疾,为臣子的还可为陛下寻得良方。”“林大人,这咱家也不知道啊!”常德很是为难的摇摇头道:“陛下身体病痛,做奴才的心里自然难过,但是圣上作为一代君主,岂能何事都与老奴说?林大人这份心,咱

家一定带到!”

“那就多谢常公公了!”林伟成说着,从袖中掏出一锭大银就要递到常德手上,却被常德很是隐秘的推了回去:“林大人您这是干什么啊?”

“常公公为陛下分忧,做臣子的替圣上感激常公公!”林伟成也不害臊,很是严正的说道:“即为臣子,为君分忧,这是应尽的责任啊!”

“林大人您说过了!”常德笑着道:“您是圣上的臣子,我也是,为圣上尽职尽责,自然是应该的!”

“那好吧!”常德拒绝的很坚持拒绝,林伟成也不好继续坚持。“那既然如此,咱家就先下去了,还请各位大人早日回府,好吧!”说完,常德挥挥浮尘便离开了,空留一地大臣还不住对着常德背影行礼,嘴里尊敬的说着:“常公公慢

走!”

“不就是一个阉人么?何故耀武扬威?”有一个不懂事的愣头青还问着身边的同僚,“陈兄,这是何故?”

“你呀你!”被提问的那人连忙如避瘟一般赶快离其远些:“你刚从国堂而出,不知何为祸从口出?”

说完,也没有多加解释便离开了。“林大人,不知刚刚常公公与您说了些什么啊?”大臣纷纷散场时,一与林伟成交好的官员走到林伟成身边讨好的问着:“最近朝堂上总感觉这风向不对,还请老兄提点小

弟则个啊!”

林伟成瞥了一眼这人,很是不屑的道:“没什么,什么也没说!”

说完,就坐轿离开,一丝面子也没给这人留。

林伟成离开,此人呆立原地,满面愤慨而却无言可说。尚书房内,常德轻巧自金銮殿前面回到这里,看着满地狼藉没说一句话站在门口,随他身后有几个小太监想要进屋收整,常德一个眼神看过去,那些小太监都是懂事的没

有进屋。

李洪瑞此时满眼通红站在尚书房最中间,手中握着方砚,浑身不断的颤抖着。

怎的一觉醒来,金闵成一众直接消失了?

尽数被杀?

这是怎么回事?

不是有一灵宗么?怎么会死在自己的房间里?

金闵成你是不是拿你的生命在跟朕开玩笑?

“混账!”李洪瑞如癫狂一般,狠狠的把手上的砚台直接摔在地上,坚硬的砚台即使这样也被摔坏了一个角,很是可怜的滚到门口最后停了下来。

李洪瑞在原地呆立良久,缓缓开口问道:“常公公,众卿都退了?”

“是的,陛下!”常德回答的很利落,没有说更多话的意思。

“龙皇城是没是没来上早朝?”李洪瑞双目赤红问着。

“是的,陛下!”常德依旧这句话。

“呼!”李洪瑞长长呼出一口气,好似心中的郁闷会被呼出一般,可是怎么呼气李洪瑞心中就好像被秤砣狠狠压着一样,根本喘息不过来。

“那失踪的王牌还没有找到么?”李洪瑞眼中一丝心痛。

“是的,陛下!”这回常德的话多了些:“其余的王牌大人们,都说没有办法。”

常德说完话,李洪瑞眼中的血丝更多了。

正在此时,门外一护卫跪地禀告着:“启禀陛下,六王爷求见!”

“不见!”李洪瑞根本没有心思去对待李晓斌,挥了挥手道。

“可是……”门口护卫很是纠结的道:“我们根本拦不住六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