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魄力的一个女人?童雅眨着眼问:“比你还有魄力?”

顾琅扬着眉:“在你眼里,我是个很有魄力的人?”

“切,少自恋了,”童雅哼道,“赶紧上车,咱们先把单总送回去。”

顾琅坐进驾驶座,斜了一眼后座上熟睡的单珺斐对童雅道:“你这么关心她让我很容易炒了她的。”

童雅苦笑不得:“你这女人怎么这么小心眼啊?快开车,我还想去吃刨冰呢。”

“得令。”顾琅发动车子,一踩油门开走了。

包厢里,谭晗还保持着那个动作,她怀里的商若音依旧在啜泣。

“商小姐……”谭晗的双手慢慢放在身体两侧,语气机械的毫无感情:“我不是姐姐。”

一句话将商若音的自欺欺人打碎。

商若音的哭声停止,从谭晗的怀里起来,飞快的转过身去,她的骄傲不允许别人看到她的泪水。

“若音,除了我,不许让别人看到你哭,好不好?”

“放心,不管是你还是别人,都不会看到我哭。”

那时自己和谭箴幼稚的对话还在耳边,还有谭箴对自己无奈包容的笑意。

那个女人……她怎么敢提前离开?

谭晗扬了扬手中的酸奶,放在了桌子上:“商小姐,酸奶解酒,喝点会舒服些。”

不是她的声音,她从来不会用这么没有感情的声音跟自己说话,她的声音永远都是温柔而自信的。

商若音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毫无破绽:“你走吧,我没事。”

“不行,顾董吩咐了,要把商小姐送回去。”谭晗哪里都好,就是脾气太过于倔强,只要是顾琅吩咐的事情,她都会去做。

商若音用手指轻轻擦去泪水,转过头扬起笑意:“那你老板没有告诉过你,我是不醉之身吗?”

因为喝不醉,从来没醉过,所以才敢在酒面前这么放肆,只求它能开恩赏赐丝毫醉意。

谭晗诚实的摇头:“顾董没有说过,但姐姐说过,她说正因为你喝不醉才不能让你喝酒,因为你不知道酒对你的伤害。”

商若音一愣,刚止住的泪水又润红了眼眸,她缓缓闭上眼睛,声音轻的像羽毛:“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商小姐,还是我送你回去,你喝了这么多酒,很危险。”谭晗坚持着。

“不用了,”商若音坐在了椅子上,头靠在椅背上,疲惫的说:“你先走吧,我有司机,一会就到。”

“商小姐,”谭晗又道,“我答应了姐姐要照顾你,还是等你司机来接你了我再走吧。”

这份独家的执拗,让商若音再次恍惚了。

“我有个妹妹,很执拗,有机会介绍给你认识。”

“执拗是你们谭家的传统吗?”

“我可以把这个当成你对我的肯定吗?”

“少来,基崇还没到我手里,我可不会答应你。”

“放心,大小姐,你要的……我都会送到你手上。”

手指上仿佛还残留着谭箴那时吻的温度,她谦恭却自信的笑意,眼角的余光总是在算计着自己的敌人,如果没有她,哪来现在的自己?

阿箴,你妹妹现在也是独撑一方的商业才女了,你们谭家人,果然都很聪明。

商若音坐在椅子上,谭晗在一旁看着,两人不再说话,也没了动作,就这么数着秒针“滴答滴答”的走着。

姗姗来迟的司机看着这诡异的一幕愣了愣,随后恭敬的问候。

商若音抬头,眉眼又飞扬起她平日里的风采,唇弯成她熟悉的弧度,在回忆中模仿了千百万次再不会出错的语气:“谭小姐,我的司机到了,你可以回去了,今晚多谢你的照顾。”

说着,率先走出了包厢,身姿一如既往的无懈可击。

谭晗恍惚,刚才她好像看到了姐姐。

活在商若音心里的谭箴。

最相思不过我活成了你。

“你的意思是商总喜欢谭总的姐姐?”童雅今晚和顾琅吃了一顿饭,仿佛打开了一个新世界。

两人把单珺斐找了个酒店放下,然后在附近的步行街上溜达。

顾琅看了一眼童雅,“直接叫名字就可以。”

“那怎么行,咱们各论各的,你别打岔,继续说。”童雅迫切的样子像是幼儿园等待老师讲故事的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