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说话的声音很大,回荡在屋子里很久都还有回声,余淡天听了大嫂说的话后,这才走过来低着头看了一眼孩子,然后皱着眉说了声:“我又没说这孩子不是我的,行了大搜我出去杀鸡,你先帮我照看她娘俩!”

说完余淡天连看都没看我一眼就走出去了,他前脚刚走出,后面大嫂就对我说:“看吧!他是不会相信那些风言风语的,桑葚啊,两口子过日子,时间久了肯定会有吵架闹别扭的时候,嘴巴跟牙齿再好不也有咬到的时候吗?所以让一步,两个人好好地,你看现在孩子都有了,总不能当着孩子的面还争争吵吵,跟陌生人似得几天不说一句话吧?”

大嫂这些话,若是在我没有听到余淡天跟那个我不认识的女人说那些话之前,我或许会觉得也是,争吵过后还不是让孩子受苦,可现在我却不这么认为了,我跟余淡天肯定是过不到一块了的,我最受不了就是背叛,余淡天已经越界了,只是我现在不挑明而已。

我对大嫂嗯了声,算是回答了她,接下来,我做月的日子稍微好点了,起码余淡天每晚在家里睡,也帮我拿吃的进来,可这样的日子才持续半个月,就发现了很大的变化。

余淡天不但不煮给我吃了,反而让我在做月期间,边看孩子边做家务活煮饭这些事情,我想说不,可我连跟他多说一句话也觉得恶心,想到他这半个月以来在我面前所做的事情,不过是看在孩子是他的份上才做的吧?

这样虚假的事情,恐怕我这辈子也做不出来,孩子的尿布什么,都是我自己趁着孩子睡着了,在旁边的鱼塘里洗,冰冷的水刺骨的很,可有什么办法,为了孩子也只能承受这些。

我刚生孩子那天,余淡天杀了只下蛋的母鸡,鸡还没有下锅,老头子回来就皮口大骂,他在外面很大声,生怕我听不到一样,他说:“生了个丫头片子,还想吃鸡,我这鸡是下蛋鸡,煮给生丫头片子的吃了可惜啊!”

这是我第一次听老头子说这么难听的话,住在隔壁的大嫂听到了,假装端点饭来给我吃,然后小声和我说:“老头子说的那些话你别忘心里去,我之前生我家那两个的时候,他说的比这些话还难听,那个时候我们也是没有分家,所以桑葚,忍忍就过了的。”

“大嫂我都明白,你放心吧!我没往心里去。”说是这样说,可听到那些话,没有人会不往心里去,如果大嫂没有往心里去,我估计她也不会来安慰我了。

余淡天煮好了鸡汤,把两个鸡腿跟鸡翅膀分出来给他爸吃了,这是时候大嫂偷偷跟我说的,原本余淡天没打算分的,可老头子整个人都黑着,就像是余淡天煮的那只鸡是偷得一样,其实没有经过他同意,跟偷得也没有什么区别。

从这顿鸡汤后,之后的二十几天,我都是吃的稀饭跟土豆,说句实话,我心里很馋肉,可连肉末都没有看到过。

孩子办满月酒的时候,我娘家那边拿了几箩筐东西来,汤圆米孩子的衣服鸡蛋乃子能想到的都拿来了,我家里的情况我自己心里清楚,所以看到乃子拿这么多东西来,我心里说不出地感觉,她这么做,就是为了给我争面子,不让别人看不起我,可她跟爸在家里过的日子有多苦,恐怕只有他俩才知道了。

我偷偷跟乃子说,想带孩子回去住一段时间,乃子高兴坏了,二话没说就答应了,余淡天一听我要回去住,嘴上虽然没说多开心,可我看得出来他心里高兴极了。

满月酒当天,我就跟乃子回去了,可我不知道,我这一回去后,就再也没有来过余淡天家里了,若是我可以提前知道的话,我或许走的没有这么放心,至少我会对大哥大嫂有不舍。

会娘家住了一个多月,余淡天都没有来看过一眼,我心也死了,但毕竟我们之间有个本本拖着,就算死了心也还是受法律保护的两口子,我跟乃子说明了这一切,乃子对于余淡天没来看孩子跟我的做法很生气,也没有阻拦我。

我狠心给孩子断了奶,乃子只能用米汤喂,断奶没几天我就跟小藻一块去了容州,之所以去容州,是因为这里我们熟悉,其他地方没人带去,我们不熟悉家里人也不放心!

宁子没有跟我们一起去,她选择了去石家庄!

重新来到容州这片土地的时候,我有种重生的感觉,我心知肚明自己跟余淡天已经不可能了,只是那两个字我们谁也没有对彼此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