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川，你在听吗？”钱真真见他半天没有声音，又出声喊了一声。
慕容川回神，“我在听，我只是好久没听到你这样对我说话了。”
钱真真咬了一下唇，说实话，如果不是刚刚那通莫名其妙的电话，她不可能再主动去和慕容川有什么交集。
即便他在M国的时候又救了自己。
她会在心里感激他，就像现在，知道他有危险，她会打电话提醒他。
但是，别的她给不了，而且也不想要顾衍因此产生任何的负面情绪。
在爱情里，只有双方，容不下别人的一丝一毫。
钱真真曾经受过伤，知道那样的感觉非常伤人，所以他不会让顾衍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慕容川，你不要误会，我打这个电话给你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说。”
“好，你说你说。”慕容川的语气含着点宠溺，似乎对她严肃甚至有点不悦的态度很是包容。
“是这样的……”
钱真真很快将晚上那通电话的内容告诉了慕容川，然后说道：“有人要对你不利，所以你这几天好好保护自己。”
钱真真也不想和他说太久，该说的说完，就该挂电话了。
她正要和对方说再见，那边沉静的慕容川忽然就开口了，“所以呢？你的选择是什么？”
“什么？”钱真真眨了眨眼，才反应过来，抿唇皱眉，“慕容川，你知道我的选择是什么，但我也不想因此伤害你，所以才会给你打这个电话。”
慕容川脸上幸福的笑容全部变成了苦涩，“真真，我宁愿你不要给我打这个电话。”
钱真真的眉头皱得更紧，“慕容川，我们虽然不可能了，可我希望你好好的，将来，你会结婚，你会有孩子，你还会变老，我也会变老，等老了，我们见面还能相视一笑，不好吗？”
慕容川靠在墙壁上，缓缓闭上眼睛，眼角滑落一滴泪，“你就那么喜欢顾衍？”
钱真真半点都没有迟疑，“嗯，我爱他，胜过我自己的生命！”
慕容川觉得呼吸一紧，仿佛有一把尖锐的刀刺进了自己的胸口。
“我明白了，真真，祝你幸福！”
说完，他狠心一把挂断了电话。
终究，真真成了她永远也弥补不了的遗憾。
他已经伤害她够多，他其实也知道真真喜欢顾衍什么。
自己曾经不思进取，对她也不够好。
而那个男人却完全相反，既然没办法把真真抢回来，那么他就默默地护着她到老吧！
打完这通电话，顾衍已经清醒了很多，为了让自己更加清醒，不成为真真的负担，他带着保镖跌跌撞撞地朝着洗手间走去。
努力地将肚子里的酒都吐了出来，来到洗手台前，漱口洗脸。
又接过保镖递过来的醒酒药。
缓了那么二十分钟，他的脑子已经彻底清醒。
回忆起真真说过的话，他知道有人要对付他，将他作为真真的筹码。
真真也表达得非常明确，提醒他是仁至义尽，如果他被抓住，她是绝对不可能背叛顾衍来救他的。
而他，也不想成为别人的累赘，特别是真真。
钱真真听着电话里的嘟嘟声，不知道慕容川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可是该说的话，她都已经说了。
而其她刚刚对那个幕后黑手的态度那么坚定，对方应该不会觉得用慕容川就能威胁到自己，说不定就放过慕容川了。
她双管齐下，一边叫慕容川小心，一边让幕后黑手以为她不在意。
低头握着电话：对不起，慕容川，这是我能为你做到的最多。
走到门外，将电话还给保镖，道了谢，有了点困意，慢慢地上了楼。
顾衍躺在床上，还睡得很香，她轻轻地走了过去，掀开被子上床，担心自己身上冷，没有靠近顾衍。
结果躺下才十几秒，顾衍就伸手将他给抱住了。
“去哪儿了？”顾衍的声音有些沙哑。
“下去喝了点水，对不起，吵醒你了。”
“嗯，”顾衍闷闷地应了一声，也不嫌弃她身上的寒气，贴近过来，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
顾衍的怀抱太温暖，暖着暖着，听着旁边顾衍的呼吸声，她就睡着了。
早上，钱真真醒来的时候，旁边的顾衍也还在睡。
打了个呵欠，正要起身，顾衍又搂住她的腰，将她抱了回去。
“今天怎么没有早起。”她有点意外，毕竟每天顾衍都比她起得早。
“昨天有点累。”刚醒的男人，声音沙哑性感，真是该死的迷人。
钱真真想到昨天顾衍凌晨才睡，早早地就不见了，下午又剧烈运动好几个小时，晚上十二点才睡。
他又不是铁铸的身体，不累才怪。
“谁让你不知道节制。”钱真真嗔怪地看了他一眼。
“那是你没看过我不节制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