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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燚在下曲阳一连待了三日,亲自伺弄皇甫嵩的伤势,伺茶弄水,煎药清洗伤口包扎等等,无不尽心,这个本来也是他擅长的事情,待得皇甫嵩伤势好些了,高燚才将自己的来意说明。

“事情就是这样,恩师,徒儿曾答应恩师,将这支人马训练成为一支虎狼之师的,恩师想要对抗十常侍那些人,光靠曹操、麴义两支力量是远远不够,徒儿不才,愿领兵前去相助朱儁大人攻破宛城,军机大事,不容先禀,徒儿已经自作主张,令本部一万人马倍道行军,前去与朱大人会合,徒儿念及恩师身体欠安,想起一别又要数月,因此前来,其实是辞行的!”

皇甫嵩重重咳嗽着,勉强笑道:“难为你有此心了,为师很是欣慰,实在不必亲来,对了,你离家多年,此去宛城,路过陈留,也该去你家中看看双亲,我会亲自向朝廷上表,陈明其中原委,并表你为宛城令,这样也有了不必回京的理由,所谓在内而危,在外而安,来日为师说不定还要仰仗于你啊!”

高燚听了这话中有话,追问皇甫嵩:“莫非出了什么变故?”

“不错,皇甫公在邺城时,看到十常侍赵忠的旧宅规模竟然比皇宫还要大,因此当时上表参了赵忠一本,可是等来的却不是朝廷拆除赵宅的诏书,而是对皇甫公的责难!”

阎忠自帐外而入,给高燚带来了这个令人震惊的消息。

“这怎么可能,为什么要责难恩师,恩师并没有做错什么啊!”高燚听罢,霍然站起。

“呵呵,那又如何,政治场,本来就是是非不断的地方,你认为对的,最后往往会变成错的,你认为错的,最后却反而变成大义凛然的,世事难料!”皇甫嵩咳嗽着,从案几上拿出一卷金黄色的布帛来,给高燚看。

高燚摊开来,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高燚根本无心细看,只在最末尾看到了一句话:“着收回槐里侯爵号,夺食邑六千户,念讨贼有功,只贬为都乡侯,食邑两千户,去左车骑将军号、冀州牧职,复为左中郎将,钦此!”

“可恶!”高燚一把将这诏书丢到了地上去,心中愤愤难平,看着阎忠道,“黄巾之乱未除,朝廷却以莫须有罪名治罪有功之臣,先是卢植公,现在又是恩师,这还有天理王法吗?”

阎忠道:“天理,王法,都不过是权臣操*弄的工具而已,小人得志,奸臣当道,有什么天理王法可言,此前我已经劝谏皇甫公了,可是皇甫公还是做了,事出必有因,有因必有果,皇甫公应该比我们更清楚!”

高燚转头看向皇甫嵩,只见皇甫嵩正起身费力地从地上拾起诏书,拍拍上面的尘土,又重新放好,悠悠叹道:“这个我很清楚,但是这个事情却总要有人去做,于是我便去做了,只是可惜啊,燚儿,可惜我最终还是没有能力将你师傅救回来,我唯一庆幸的是朝廷答应了我关于减免冀州一年赋税的提议,也算了无遗憾了!”

高燚不解:“恩师高义,天下共知,现在又手握着许多人马,如何说这样的丧气话来?”

阎忠提皇甫嵩向高燚解释了一切:“现在皇甫嵩虽然名义上还是三军统帅,实际上已经与布衣无异,那个唐周虽然是监军,实际上却总领三军职权啊!”

“啊?”高燚更是一惊,忍不住骂道,“就凭这个唐周?我说怎么看他这几天很是耀武扬威,他这个监军的位子恐怕也是贿赂十常侍得来的吧,一个靠叛变得来名利的家伙,有什么资格对恩师指手画脚,待我提枪去找他,先斩他头再说!”

高燚说完,拿了落月枪便朝外走,皇甫嵩的厉喝却从后面传来:“给我站住!”

“恩师,你放心将数万人马交给此等小人?他既然能叛变黄巾,难保以后不会叛变大汉啊!”高燚这几天一直在寻找杀唐周的最好借口,如今真是天赐良机,他岂能错过?

皇甫嵩沉声道:“我自然不忍心将人马交付于他,好在朝廷已经钦命董卓来接任,算算时间,也差不多快要到了,唐周多行不义必自毙,燚儿你何必空为自己惹上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