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破,棋毁,尘埃落定。

独孤连城自一旁的古树下挖出了三壶酒,他抬手轻拂去上面的泥垢,施施然的又走回了在原来的地方坐下。

“当年你我约定局破之时方可取此酒共饮,如今算是实现了。”法寂大师缅怀的道,他本以为这局此生难破,这酒便无缘品之,却不想局竟被独孤连城破了。

闻言,独孤连城轻笑以应,分别将酒递给了法寂大师与阮无双。

阮无双没想到自己也有份,愣了一瞬。

“这可是难得的佳酿,不喝?”独孤连城道。

不喝才怪,听法寂大师如此说,想来这酒必然有些年份了,定是难得一品的佳酿,她怎会不喝。

“喝。”阮无双应声便自独孤连城手中接过了酒壶。

“这酒劲头大,无双丫头可少饮才是。”法寂大师仰头饮口酒,开口提醒道。

阮无双揭开酒盖轻嗅了一下,这酒味醇香浓郁,比起平日里的那些酒,简直算是玉露琼浆啊!

“大师放心,醉不了。”阮无双说着仰头豪情万丈的饮了一大口酒,她可是号称千杯不醉,这一壶酒怎么可能会醉,然而阮无双低估了这酒的酒力。

“你这丫头。”法寂大师笑了笑。

独孤连城见状嘴角不知何时已然微恙起一抹清浅的弧度,抬起酒壶也自顾饮了一口。

无意间瞥到连喝酒都喝的那么清姿卓然的独孤连城,阮无双不由心想这就是人与人的差距啊!虽身为女子,可在独孤连城的面前,她简直自惭形秽。

“你这样子可真是半点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没有。”独孤连城调侃道。

闻言,阮无双白了一眼独孤连城。

“要你管,你又不是我夫君。”

“说不定以后是呢!”独孤连城意味深长的道。而一旁的法寂大师则意味明了的笑了笑。

阮无双皱了皱眉,放下手中的酒壶,顺带打了酒嗝。

“没有说不定,根本不可能。”

此时她的眸底已然没了清明,皆是飘忽不定,小脸也开始变得酡红起来,显然是酒劲上来了,阮无双觉得自己的整个世界都在打转,面前的人一下子变成了两个。

“以后谁又说的清楚呢?”独孤连城淡淡的道,语气中包含着肯定之意,阮无双,今生你逃不开我独孤连城的。

“嗯?”又喝了一口神思不聚的阮无双已然听不清独孤连城说了什么,随即皱了皱眉。

“黑心的,你能不能不要晃来晃去的,晃的我眼睛都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