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反正你已经是我的人了,以后本公主说东你不准往西,就算你在喜欢那姑娘,现在最好给我死心吧!”曲漪舞斜睨了眼脸色铁青的月刹淡淡的道,语气中满是不容置喙的意味,她那阵仗颇有几分丈夫对妻子说话的味道在里面。

月刹额间的青筋欢快的跳动着,且不说他是男子,她这话是在让他遵守“妇言,妇德”吗?最重要的是他可没想娶她,这公主简直是世间少有的奇葩。

“我可没娶你。”月刹冷冷的提醒道,虽然他喜袍在身,堂也同她拜过,可那都是被逼的。

闻言,曲漪舞呵呵一笑,贯是一脸的狡黠。

“我娶你不就成了。”

“你简直不可理喻。”月刹深吸了一口气道,若不是现在被铁链锁着,他非教训她一顿,他月刹自认不打女人,可眼前这个是他第一次最想打的女人。

“哦。”曲漪舞毫不在意的应道。其实她不过是觉着月刹好玩罢了,她心底其实一直有个人,她以为她往府里弄了那么多面首,他会生气会在意,可惜没有,他不止不生气,还帮他强娶娘家妇男,所以她放弃了,她害怕若将那层窗户纸捅开,他们就连兄妹都没得做,至少现在他是那么的宠着她……………………

“她现在在哪里?”月刹忍下心中的愠怒问道,说起来自他们以芸娘要挟他,他被绑入这公主府起便不知芸娘去了何处。

“杀了。”曲漪舞扣了扣手指甲漫不经心的道。余光不时的偷偷观察着月刹的神情。

“你不说你大哥在救她吗?”月刹心中一晃,皱眉问道,那声音也提上了几分,一双似要看穿她的眸子直勾勾的落在她的身上。

“那你问什么问?”曲漪舞翻了个白眼道,都告诉他,他大哥在救,不在他大哥哪里,难不成在隔壁听他们洞房花烛啊?虽然她不会真跟他洞房花烛。

闻言,月刹一颗悬起的心总算放了下来,一路来他见过芸娘蛊毒发作时的痛苦难耐,如今的她如同易碎的花瓶一般,经不起折腾,这希望那个什么曲流风能解了她身上的蛊毒。

“殿下,老朽不才,解不了这姑娘身上的蛊毒。”一名穿着古旧长袍巫师打扮,花甲之年的老者身子微勾,语气灰败的道。

闻言,曲流风的眉微微一皱,余光瞧了眼静躺在床榻之上,看似已然好无声息的芸娘,只见她双目紧闭,脸色泛红,嘴唇却呈现诡异的暗黑色,仔细看去更发现她的脸上全是细密的红色小孔,让人不觉头皮发麻。

“长老可知这位姑娘的身上是何蛊毒?”

“这蛊毒甚为诡异,看似是蝴蝶蛊,其症状却与蝴蝶蛊相差甚远。”老者摇了摇头道,他身处南疆多年,见过无数的蛊,却独独没见过如此诡异的。

闻言,曲流风默了一阵道:“若照此看来这姑娘能活几日?”

既然连长老都解不了的蛊毒,那这女子便是必死无疑了,虽然南疆皇室有可解百蛊的万蛊之王,可那万蛊之王是南疆皇室的秘宝,不是寻常人可用的。况且万蛊之王在几年前随着圣女的失踪也消失不见了。

“多则一月,少则半月吧!”老者话落不由叹了口气道。

“也罢,阿茶送长老出去。”曲流风淡淡的道,本来芸娘便不是他的什么人,她活多久便是与他无关的,若不是自家的刁蛮妹妹要求,恐怕芸娘连王府的门都入不了。

侍在一旁的阿茶得令,便应声跟着那老者走出了屋内。

“小丫头,我听说南疆有一奇花,名为曼珠沙华,传说是开在忘川的两岸的,所以又叫彼岸花,你想不想听听关于这花的故事?”逍无忌一边打马扬鞭,一边喋喋不休的道,一双含了灼灼柔光的桃花眼一刻也不离阮无双。

阮无双目视前方的眸子难得看向他,笑言:“没想到你还知道这些。”

此刻她却是有些怀疑他到底是明祈太子呢?还是个酒楼说书的。

“那是自然,也不看看我是谁?”逍无忌含了几分玩笑的道,说的倒是有了几分俏皮的味道。

“呵呵。”阮无双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这逍无忌倒是个妙人,有了他的路途倒也是少了些许疲乏无味,多得了几分乐趣可言。

见她笑了起来,他的心情也不由明朗了几分,嘴角不知何时浮现了一抹温浅的心满意足。

须臾,他自然而然的讲起了故事来,她则静静地听着,不时的插上一两句话。

这一转眼,便行了一天的路,本来他们是打算连夜行路的,毕竟去南疆是刻不容缓的事,可偏生逢上了大雨,为了安全着想,便寻了家农户借宿一晚。

“寒舍简陋,二位公子便只能委屈挤上一晚了。”

“何来委屈?我二人还要多谢您的收留呢!”阮无双客气的笑道。本来若是有两间是最好的,可这一间还是这农户家的孩子腾出来给他们歇息的,她自然不能再说什么,有得住便是极好的了。况且对于她与逍无忌的关系,她也没想太多。

“是啊,还得多谢你呢!”逍无忌在一旁附和道,心里却不由有些美滋滋的,这简陋倒是甚得他意,这样一来,一会他便不是能与小丫头同睡一榻了吗?

闻言,阮无双下意识的看了眼笑得花枝乱颤的逍无忌,她怎么觉得逍无忌在打什么主意呢?接触到阮无双的视线,逍无忌不自然的轻咳了一声,便对着她展眉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