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苗道:“就叫苗姐姐吧,我这不是没比妮子大几岁么?叫姐姐,我心里开心。”

她又对惠娘道:“惠大姐看起来这么年纪,你们母女俩站一块,不就像姊妹一样么?别纠正了,拘泥什么辈分的,不就是一个称呼么?”“成。”惠娘笑得灿烂,转而解释道:“那天你出来的时候,我看见了你家相公,他之前跟我买过好几次香胰子,所以我认得他是互坝村的。可是这些天,你都没来,我心里不是着急么,所以就打听过,才知

道你相公的名字。”

阿苗颔首:“互坝村没几户人家,并且我的样子,还有我相公的样子,你只要一说,他们都知道。”

惠娘再次询问:“听说你在庙门口摔倒了,摔哪里了?”

阿苗揉了揉脖子,还有些酸,心里又想起楚函的调戏,让她很不是滋味。

但是他又确实帮她弄好了脖子。

这是什么破事?

阿苗挥去有些凌乱的思绪,开口道:“没事了,多亏了小师傅们帮忙,我在这边休息一下,已经没事了。”

惠娘看了看阿苗身上的天青色僧袍,也知道她之前摔脏了衣服,这才换上的。

惠娘决定不再说事,今儿本想与阿苗谈谈。

她之前得的水已经用得差不多,效果好的没话说,这东西会上瘾。

敷在脸上,皮肤变得透亮,气色极好,以前要用脂粉遮盖的泛黄皮肤,如今全然可以不上粉了。

人到了三十岁,怎么也不能与小姑娘比。

眼睛、嘴角周围,你不让它有小小的细纹,可是还是经不得岁月的磋磨。

自打用了阿苗给的柔肤水儿,与她之前涂脸上的面脂、凝露完全不同。

加之阿苗提过想要合作,长期供应。

这厢她自个儿需要用,还能拿去卖,这么好的东西,还怕别人不抢着要?

白花花的银子,加上留得住青春的希冀,惠娘自然心心念念着?

但是阿苗今儿摔了,好像不适合谈事情,她也只能强行掩住心里的急切,改日再说。

其实阿苗知道惠娘的心意。

她一个女性领着孩子过日子,在这世上有诸多不容易。

而她如今生活安逸,自给自足,势必是有比人强一些的地方。

坚强的意志,这个肯定是有,独立的性格也不用说。

她一个生意人,单单靠着自己经营,可以在渝州城的脂粉铺子挤进五强,那就是有敏锐的商业头脑。

是以,惠娘自然是考虑过市场需求,与她个人对莲露汁效用的认可,这才火急火燎的找自己。

“惠大姐,这是我写出来的东西,今儿咱们不细谈,你拿回去看看,我的意思都在里头写清楚了。”阿苗从怀里拿出一封信笺。

里头有几张纸,是阿苗对考虑合作做买卖的一些思量。

换做二十一世纪的话来说,可以叫《合作意向书》。

“就是……我的字不好看,你别见外,还有些字是错的。”阿苗解释道。

她的毛笔字不好看,另外很多繁体字,她也不熟悉,估计有不少错别字,甚至还是简体字。

这个时代又没有拼音,没法标注啊。

阿苗为难死了,觉得自己跟文盲差不多。

惠娘没想到阿苗竟然准备好了书信,接过阿苗手上的信封,还有一瓶子的水。

惠娘感谢,又与阿苗说些其他的。

大多还是她的买卖,脂粉铺子一直这样,其实也是有危机的,去年的生意明显大不如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