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梨花带雨,就算生得再好,也没人喜欢看啊。

只觉得给男人丢脸。

“我一没打你,二没骂你,是你抬脚就来的京城,小老我风餐露宿一路追来,寻到这边,你还要跟我闹。”阿苗依然背对着姜三郎,做出懒得理他的无理取闹模样。

姜三郎此时从袖子里掏出了绣花手绢,揩了揩眼角的泪水,又攥在手上搅了搅手指头。

金凤蛋蛋在阿苗脑海里大喊:“三郎哥哥太给力,表演得太逼真了,表情到位、姿势到位、情绪也掌控得恰到好处。”

“蛋蛋别打岔,喊得我心都乱了,我没三郎这么会演,这是给我巨大的压力好不好。”阿苗心中啐一口,也为姜三郎的这出点赞。姜三郎跺了跺脚,再次抬起兰花指,戳着“陈果先生”的胸膛:“你可以一路寻来,不是我故意留下消息你怎么寻?结果你在门口说没几句,也不哄哄人家,就要走人,你还是承认吧,你就是要去找那个小妖

精,你就是惦记着他,你是欺负我胸前没有她那两个球是不是?”他这么一说,手掌托起自己胸肌,往前一聚拢,“你以前不是说我这样挺好的吗?”

唉哟,洵阳侯府的几个下人已经看不下去了,转过身去。

一个高大健壮的男人托胸挤乳沟,没法继续围观啊。

“陈果先生”气得直哆嗦,拂袖要走:“矫情!你走人,我寻来,你不开门,我不再纠缠,结果你反而开了,还要指摘我的不是!”

一对怨侣这厢从之前一人祈求开门,一人绝情不搭理,画风一转,成了一人要走,另一人悲戚地觉得自己被抛弃。

果真是俩口子,别人的事儿,旁人没法下定论啊!

这是叶天铭的想法。

只是这个念想才刚刚划过脑海,“蓝秀才”已经拉扯着“陈果先生”站在他跟前。

“瞧这公子就是明事理的,你来评评理,这老不知羞的东西,要拎着包袱去找小妖精,我跟了他这么些年头,心里能好受么?”姜三郎继续掐着嗓音,发腔请求叶天铭支援。

“陈果先生”哼了一下:“你讲点道理行不行?”胡子一翘一翘的,又是气得不轻的模样,配上此时不能见人的满脸红疮的脸,可苦了身前这个贵公子哥。

“那小丫头是咱们的救命恩人,她一直在互坝村山头采药,这厢互坝村出事,她也失踪,咱们受人恩惠过,难道不要去调查她的死活么?”“陈果先生”义正辞严地将自己的理由道出。

“那小丫头不是在渝州城里治好了脂粉铺子惠娘闺女的脸么?说不定得了惠娘的银子去其他地方做买卖了,你是闲的慌,找借口去看小妖精。”

“你强词夺理!”

“我为了感激那丫头,不是教了她给人治脸的本事了?你还说你不是惦记着她!”

郝妈妈杵在旁边,心里小小的欢喜一把。

蓝秀才现在吃什么干醋她管不着,但是听说他曾经教过什么叫姑娘治脸,那不就是说,这位蓝秀才,当真有治脸的本事!“渝州城里许家在互坝村圈地,那丫头一直在互坝村山头采药,你要我说多少遍,万一不是失踪,是被许家人杀了,这是一条人命!”这句话一出,转身看向叶天铭,继续道:“这位公子,你要评评理,究竟

是不是他无理取闹?”“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渝州城许家是什么来头,那丫头真的在互坝村圈地的事儿上遭殃,你能怎么样?”“蓝秀才”再次流下一脸的眼泪:“难道我眼睁睁地看着你也被那边的许家给……给……”又举起兰花指

戳着“陈果先生”:“人家还不是为了你好,你怎么不知道人家的心呐。”

叶天铭终于听见了重点词:许家、互坝村、圈地!